这仿佛是一剂包着糖衣的毒药,让她深深地陷入他温柔的守护里,难以自拔,且如上了毒瘾一般越陷越深。
有了这三个字,她似乎觉得一切都会解决,就算解决不了,她也有勇气带着他冲出这个凡尘的枷锁,无论在哪,只要有他,真的就不会怕了。
因为涉及家丑,万俟桓并没有惊动司法部门,而是想自己先搞清楚状况再做决定。毕竟悟雷只是个侍卫,而霁初却贵为公主,就算他再不待见她,也不能不顾及她的身份,和百姓的舆论。
于是,御书房就只有他和十一公主万俟颖在等。
原本这件事和万俟颖没什么关系,但悟雷一项为万俟颖马是瞻,万俟颖又花了三十万两银子专门为这件事购置了夜明珠,悟雷自然是先将他看到的人是霁初告诉给她。
她得知这个消息当然马上告诉给万俟桓,于是,以悟雷的主子自居的她,又是极少数知道真相的人之一,她便水到渠成地站在了审判者的位置上。
此时,霁初和夜空已经站在御书房。
万俟颖纵目看向夜空,心中暗想,那日只不过在拱桥上随意一瞥,就感觉万俟霁初牵着的是个美少年,如今一看确实是世间少有的俊俏。
她不由得升起妒火,这贱人已有这么美的男人在侧,居然还要与她争抢辰爵哥哥,真是不知羞耻。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活生生的一个普通凡人,怎么可能会嗜血?我根本不可能去悟雷的府里害他。”这是霁初第五次对万俟桓强调。
但万俟桓仿佛并不吃这一套,他说:“初儿,现在御书房的门关着,闲杂人等我都赶出去了,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睁眼说谎,你从天阙宫出来,在外面那段时间遭遇过什么,我大致也有了解。”
霁初的眼睛一竖:“你倒是说说我遭遇了什么?”
万俟桓一叹:“我们万俟氏族在一方称帝,只为治理好我们的疆土和我们的百姓,一般不会理会江湖之事,但你毕竟是一国公主,关于你的事我也不能不问。你在青丘接触到了五尾魔尊,并害了玄狐一族一千八百口的性命已是世人皆知,你当我耳聋眼瞎吗?”
霁初道:“我不需要再说明玄狐的灭族不是我所为,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我会吸人的血。”
万俟颖听罢一声冷笑,说道:“七姐,你还不明白你自己的处境吗?不管玄狐是不是你灭的,总跟你脱不了干系,现在出了这皇宫的大门,早已没有你立足的地方了,事到如今你还不和我们说实话,是要打算众叛亲离吗?”
她一副救世主的面孔斜眼望着霁初,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仿佛霁初如果现在不下跪认错,请求他们的庇护,下一刻就会万劫不复。
霁初淡然地看了看她,忽然笑了。
她的笑令万俟桓与万俟颖不解,现在的情况,本应该不知所措的霁初,竟这般从容不迫地微笑,万俟桓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霁初道:“皇兄,这是你布的局吗?”
万俟桓眉头深蹙:“你什么意思?”
霁初道:“施这样一个苦肉计,然后给我定罪,接着处置我。万俟氏族出了一个令祖蒙羞的公主,你们总要和这世间交代。牺牲了我,这个帝国便可依旧稳如泰山。”
万俟桓暴跳如雷:“胡说八道!我万俟桓还不至于牺牲亲妹妹以求自保,我万俟氏族也不至于牺牲族人去取悦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世间人!倘若我真是急着处置你,今天在场的就不会只有这几个人!”
“那么好,皇兄,你既然这样说,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有人布局害我,我都选择相信你,因为你是在用万俟氏族担保。但,我也只是相信你而已。”霁初面若平镜,口吻不慌不乱,“请问悟总管是亲眼见到是我在加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