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
霁初的目光凝着木槿不放,不光是因为她吃惊自己的宫殿怎么会有人有机会下迷药,更加奇怪为什么木槿仿佛对皇宫的情况都一清二楚。
虽然霁初自知整件事是魔界的人一手策划,但却很诧异他们是何以对皇宫如此了如指掌?她知道皇宫仰仗辰爵精密的布防,天魔从来都要退避三舍,别说进皇宫,就连百里之内都很难接近。
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今晚就有两个魔王随意进出皇宫,结界有这样的疏漏,辰爵他知道吗?
她不相信辰爵会做在暗中跟他们勾结的事,以他那不肯折腰的个性,怎么可能替魔界卖命?
于是她问:“你们是怎么进到皇宫里来的?”
木槿笑道:“自有我们自己的方法,小初,你不如现在就跟我走,否则这件事你会很难收场。”
霁初怒道:“不准叫我小初!”
木槿低喃:“你何必这么在意一个称呼。”
霁初道:“不关你的事!”
木槿不想讨论称呼的问题,表情略显严肃地道:“修大人只是想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们去魔界,才会绕这么大的圈子。既然他肯花这么多心思这样做,就说明你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你自己回忆一下,你这几天的挣扎有效吗?”
霁初眸中寒光骤现,冷然问道:“你们在和宫里的谁勾结?”
“勾结?”木槿露出他惯有的,对人类以及人间无限厌恶的神情,说道,“我魔界已经沦落到要和人类勾结的地步了吗?”
霁初道:“没有宫里人接应,你们怎么可能做到这么滴水不漏?”
“呵呵!”木槿粲然一笑,说道,“丫头,你把人类想得太高明了。我们根本无需与谁联合,因为人类贪恶的心和愚蠢的头脑,随时都会给我们制造机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你看到一棵树上有个洞,以为是那个伐木人砍的,其实在伐木人砍树之前,树干里已经有蚁在蛀了。”
木槿含义颇深的话,让霁初思索。
木槿抬起手抚摸着霁初的头,接着道:“所以你明白吗,你当做是亲人的人,未必把你当成亲人,他们甚至更为可怕。人心永远是一把利剑,专门伤害对他不设防的人。”
木槿的意思她已经完全明白了,是因为有人在暗地里算计她,才给魔界造成了趁虚而入的机会。正如她和夜空夜探皇宫那次,是魔界抓住了辰爵对他们苦苦相逼所造成的疏漏这个机会,才成功的掳劫她,给她造成了不可逆的巨大创伤。
可是说到底,该怪谁呢?
木槿见她沉默不语,又道:“你也不必迷惑,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霁初抬起头,望着木槿的笑容带柔,和初见的那一次截然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他的血液的缘故,此时也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她说:“你愿意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
木槿说:“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的目的很简单,要你完完全全属于魔界。”
霁初看着他,眼波如寒雪般冷淡。
木槿接着说道:“你在宫外时,我们制造了很多危险的气氛,让守护你的人误认为我们要刺杀你,不得不把你送到宫里,让你得以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