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回过神来，扯开笑容，伸手要扶飞天，“小姐，我扶你。”

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飞天被凌九揽在怀里，哪里还需要她扶？

符炁有些呆，看着飞天，神色茫然，“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现在，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有的，只是在长生神殿里的记忆。

飞天看着他，心中微微酸，“我们在哪里见过？”

“树上！”符炁脱口而出。

飞天一愣。

他还有他们初见时的印象？！

想来，那一定是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记忆了。

紧接着，又听到符炁自我否定，“不对啊！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在长生神殿了。怎么可能在树上见过你？就算是那棵桃树，也不可能啊！”

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轻轻拍着自己的头，似在仔细回忆，“可我真的见过你……”

他嘟着肉肉的嘴，有些难过地摇头，“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碧儿看不过去了，悄悄擦了擦眼睛，提醒道：“你天天盯着那神像看，那个，不就是小姐吗？”

在长生神殿待了这几个月，她已经知道了符炁和飞天之间的事情，不由得为之感动。

符炁恍然，“对啊！就是那神像！”

过了一会，又摸着头，“还是不对，感觉，在更久以前，就见过了……我看这神像，就觉得熟悉……”

伊非正朝飞天和凌九走过去，听到符炁的话，道，“你天天看着这神像，能不熟悉吗？至于在哪里见过，一定是梦里！”

浮生梦一场，在梦里见过，是没错的。

同时对碧儿使了个颜色。

碧儿会意，上前拉了符炁，“来，我带你去修炼，修炼了，你记东西就记得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