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晟逸眼眸微眯,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该死的女人,竟敢伤他心肺,今天之辱,他定十倍奉还。
阎晟煜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水若颜,竟敢说他是无知小儿,她好像还没有他大吧。
阎陌殃挑眉,有些意外凉笙的伶牙俐齿。
水若颜是吗?倒是比他想象的有趣多了。
阎晟渊一脸尴尬地牵了牵嘴角,“六弟妹大肚。”
“咳……”阎擎轩憋笑着轻咳一声,转眸看向一边看戏的江易道,“江管家,继续吧。”
江易躬身点头,重新高唱,“夫妻对拜……”
这一次,阎陌殃倒是没有一丝不情愿,规规矩矩地和凉笙完成了对拜。
“送入洞房……”
顺利完成任务,江易的声音也飞扬了起来。
阎陌殃转身往南院走去,走了两步,见凉笙没有跟上来,又折了回去。
走到凉笙面前,阎陌殃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凉笙被阎陌殃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一股奇异的幽香窜入阎陌殃的鼻尖,让他心神一动。
阎陌殃蹙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抱着凉笙往南苑的新房走去。
看着阎陌秧和凉笙的背影,阎擎轩和江易暧昧一笑。
今晚的洞房花烛夜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凉笙紧抱着阎陌殃的脖子,隔着喜帕看他看得出神。
她真的和阿阎成亲了,好像做梦一般,那么得不真实。
感觉到凉笙的目光,阎陌秧情不自禁地脸红起来,变扭地瞥了眼怀中的人儿,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南苑离正殿不远,可是阎陌秧却走了很久。
到了新房,阎陌秧直接将凉笙放到床上,可是凉笙却依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猝不及防地,阎陌秧脚下一滑,两人同时摔到床上。
被阎陌秧压在身下,凉笙的小脸"唰"地一下红了。
阎陌秧面具下的脸也是通红一片,慌乱地拉下凉笙的手,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敢看凉笙一眼,就直接落荒而逃了。
阎陌秧刚出南苑,就被阎擎轩拦住。
"干嘛急着出来?"
阎擎轩的话,让阎陌秧瞬间想起刚刚在房里生的事。
想到刚刚身下那温软的身子,那奇异的幽香,阎陌秧面具下的脸瞬间又红了几分。
"他们走了吗?"
回答不上阎擎轩的问题,阎陌秧直接转移话题。
"走了。"
阎擎轩勾唇,看着阎陌秧挪揄道,"没想到弟妹竟然会武,而且修为这么高。"
今天可是多亏了水若颜,若是没有她为陌殃挡那一下,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阎陌秧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她的修为确实很高,或许和他不相上下。
突然间,阎陌秧想起了那天在后上温泉的紫衣女子。
能轻松摆脱他的钳制,那个女人的修为应该也很高。
"这次老四怕是伤得不清,这可都是弟妹的功劳,对人家好点。"阎擎轩说着暧昧地挤了挤眼。
阎陌秧淡漠的眸子倏地变得幽深。
鬼王府外,刚刚坐上马车的阎晟逸再也忍不住地喷出一口鲜血。
"四哥……"
阎晟煜吓了一跳,立刻扶助阎晟逸,焦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吐血?"
阎晟逸虚弱地抬眸,却是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晕了过去。
"四哥……"阎晟煜大惊。
"快回王府。"阎晟渊也急了,撩开车帘对着车外的车夫急声吩咐。
另一辆马车上。
"你不觉得今天的事奇怪吗?"阎云翎看着阎瑾瑜问。
阎瑾瑜抬眸,"三哥是说六弟妹?"
阎云翎勾唇,"一个体弱多病的人,突然之间身体健朗,甚至修为高深,你不觉得她有问题吗?"
这个水若颜一定有问题,他要好好查查。
阎瑾瑜点头。
确实,一个三天前还宁愿跳湖也不愿嫁给六弟的女子,今天竟会不顾一切地挡在他面前,委实奇怪。
鬼王府,南苑。
凉笙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又酸又痛,腰也酸得不行。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凉笙情不自禁地脸红了起来,立刻正襟危坐。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阎陌殃看着坐在床边的凉笙,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关上房门,阎陌殃缓步走到床边。
凉笙等了许久,不见阎陌殃有任何行动,眉心轻蹙。
"不掀喜帕吗?我脖子都快断了。"清冷的声音带着丝委屈。
阎陌殃皱眉,直接伸手掀去凉笙头上的喜帕。
红绸飘落,一张绝色倾城的脸瞬间出现在阎陌殃面前。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