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群黑衣人,凉笙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阎陌殃,你可真让本王好找。”一道带笑的低沉声音兀地响起。
两人抬眸,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缓缓从黑衣人身后走了出来。
“是你!”看到来人,阎陌殃倏地皱眉。
夏清肆挑眉,一脸邪笑,“怎么,你不应该叫声舅舅吗?”
舅舅?
凉笙蹙眉,一直追杀阿阎的竟然是他的舅舅吗?
阎陌殃冷哼,“你也配得上这两个字?”
这天下有成天追杀外甥的舅舅吗?
夏清肆脸色一冷,“废话少说,把兵符交出来,本王看着你娘的面子上,可以饶你一命。”
“哼,想要兵符就自己来拿。”阎陌殃唇角擒着一抹冷笑,眼底却是一片冷芒。
夏清肆眼眸微眯,伸手一挥,那群黑衣杀手瞬间一拥而上。
阎陌殃大手一扬,直接将凉笙揽到怀里。
“抱紧我。”
闻言,凉笙听话地搂紧阎陌殃的脖子。
冷冷地瞥了眼越来越近的黑衣杀手,阎陌殃袖袍一挥,瞬间雪花飞舞,迷了所有人的眼。
黑衣杀手立刻挥舞双手,驱赶飞雪。
阎陌殃邪邪一笑,转身抱着凉笙跳下山涧。
耳边的疾风呼啸而过,凉笙的小脑袋被阎陌殃紧紧按在怀里。
很快,阎陌殃就到了山底,可是他却没有急着跑,而是抱着凉笙直直地站在山脚。
“在那,快追。”
看到阎陌殃在山脚,黑衣杀手们立刻跟着跳了下来。
在黑衣杀手全部跳下来之后,阎陌殃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抬手运起玄气就朝雪山山顶打去。
“轰……”
只一瞬间山顶那厚厚的雪堆就瞬间崩塌。
“不好,是雪崩……”
看到那源源不断朝他们滚来的白色大瀑布,黑衣人瞬间脸色大变,纷纷想要逃跑,可是却没有逃生之处。
阎陌殃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抱着凉笙转身朝着另一座山头飞去。
只几息之间,黑衣杀手就全都葬身在白色瀑布下。
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凉笙眨眨眼,心里暗暗佩服阎陌殃敏锐的心思。
夏清肆看着两人的背影,愤怒地握紧拳头,额角更是青筋暴起。
“阎陌殃,你给本王等着,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愤怒的怒吼声,从山顶爆,惹得原本已停歇的雪崩,再一次狂奔。
夏清肆见状,吓出一声冷汗,再也管不了阎陌殃了,连滚带爬地从山顶狂奔而下。
天很快黑下来,阎陌殃抱着凉笙到了一个山坳,躲避风雪。
阎陌殃坐在火堆旁烤着刚刚猎来的雪雁,凉笙则是慵懒地窝在阎陌殃怀里,把玩着他的长。
“阿阎,那个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阎陌殃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眸光轻闪,“为了兵符。”
“兵符?”
凉笙蹙眉,好像是听那些杀手提过好几次,只是这兵符应该不是灵月的吧。
“就是这个。”阎陌殃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递给凉笙。
凉笙接过玉佩仔细瞧了瞧,看到玉佩上那“流云”二字,眸中闪过一抹恍然。
“流云的兵符?”
“嗯。”阎陌殃点头,将烤好的雪雁递给凉笙。
“我母后是流云的公主,听说外公很喜欢母后,所以在她出嫁时将流云大半的兵权给了她。母后去世时将这兵符交给大哥,却也因此引来不少人觊觎,其中以流云明王最为猖獗。”
凉笙挑眉,没想到阿阎的母亲竟然如此得宠,流云国主将流云大半的兵权交给她,不就等于将整个流云拱手送给了灵月。
也难怪阿阎的母亲作为流云公主,却能坐上灵月皇后的位置。
凉笙咬了一口手中的雪雁,顿时幸福地眯了眯眼。
阿阎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和二哥有得一拼。
突然间,凉笙有些想念家人了。
“怎么啦,不好吃吗?”
阎陌殃见凉笙蹙着眉垂眸不语,以为是自己手艺太差。
凉笙抬眸,轻轻摇头,“没有,很好吃。刚刚那个人就是明王?”
不想让阎陌殃看出自己的小情绪,凉笙立刻转移话题。
“他是外公的四子,据说是母后的同胞哥哥。”阎陌殃说着眼底划过莫名的幽光。
凉笙蹙眉,竟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流云国主不将兵权留给儿子,而是将兵权留给了远嫁的女儿,这也太奇怪了。
而且看那明王几次找来的杀手,可是一点也没看出对阎陌殃这亲外甥有半点血脉亲情啊。
“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阎陌殃看着凉笙问得小心翼翼。
“啊?”
凉笙抬眸,不解地望向阎陌殃,似是没听清楚他问得话。
阎陌殃蹙眉,“我前世是怎样的一个人?”
阎陌殃问完,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
看着阎陌殃那一脸紧张的样子,凉笙突然生出戏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