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司大人,杀了他!杀了那小杂种!”
见得岳奇斋伸出左手,在自己血如泉涌的右肩周围连点了数下,忍不住怨毒出声,让得所有人都是心生凛然。
先前的众人,就算是猜到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但当真出现这样的结果之时,他们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来岳奇斋身为通天境巅峰强者,还是一名天阶高级毒脉师,竟然被一个小小少年用剧毒弄得苦不堪言,甚至自己砍掉了自己的一条手臂。
而让诸多围观修者更加惊愕的,则是这少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视帝宫所如无物,这岂不是在打苍龙帝宫的脸吗?
一想到那尊九重龙霄的庞然大物,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变得异常古怪,暗道自从百年前龙霄战神殒落,四大家族接连被灭之后,已经多少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狂妄之辈了?
苍龙帝宫的强力,在这些九重龙霄的修者心中早已经根深蒂固了,这突然出现一个敢于挑衅之人,诸多围观修者在惊愕之余,竟然升腾起一丝难言的兴奋之意。
毕竟近年来帝宫所的行事越来越嚣张,各大城池的修者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要说他们心中没有怨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就算有实力比各城帝宫所所司还要强横的强者,轻易也不敢出手挑衅帝宫所,因为那很可能会为自己,甚至是为自己的家族宗门,招来灭顶之灾。
在旁观众人异样的心思之下,作为慕容城帝宫所的所司,谭其功只觉自己一口闷气得不到抒,堵在胸口都快要炸裂开来。
这可是当着他这个帝宫所所司的面,将一名帝宫所长老弄得凄惨不堪啊,相对于那没有看到的袁大有之死,此刻岳奇斋的凄惨,对谭其功的冲击无疑要更大一些。
“小杂种,我谭其功誓,必将你的四肢打断,再将你这满口牙齿敲碎,放置在这应容湖的湖边,受无数脉妖咬噬而死!”
狂怒攻心的谭其功,哪里还有先前那一番云淡风轻的模样,从其口中出的怨毒之言,还有那想想都不寒而栗的后果,所有人都不由机灵灵打了个寒颤。
看来这位帝宫所的所司大人是动了真怒,他可以想像,要是今日在这里生的事传到各大城池,慕容城帝宫所恐怕都会沦为其他帝宫所的笑柄。
于公于私,谭其功都绝不允许生这样的事情,他相信只要将眼前这粗衣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收拾掉,再兑现自己刚才的诺言,或许还会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也说不定。
任何一个挑衅了帝宫所威严的修者,都不可能再逍遥快活,哪怕是强如当年的四大家族,最终不也被苍龙帝宫连根拔起了吗?
“我说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帝宫所所司,难道那老家伙的下场,就不能让你意识到点什么吗?”
对于谭其功的威胁之言,云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戾光,而其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只是引来前者的一抹冷笑罢了。
“真当我是岳奇斋那废物吗?”
谭其功自然是看到了岳奇斋的惨状,而此刻一个可能会实力大降的二长老,已经在他眼中变成了废物,让得那边断了一避的岳奇斋,苍白的脸色不由一片铁青。
说实话此刻岳奇斋的情况虽然惨烈,却也只是断掉一臂而已,至少那条性命是保住了,由此也可以见得,这粗衣小子的手段,也并不怎么致命。
“其实吧,刚才我有些东西弄错了,你不会真的相信我说的话,觉得自断一臂,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了吧?”
然而就在岳奇斋自己都觉得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时,从那粗衣少年的口中,赫然是又说出这么几句话来,让得他先是一怔,旋即身形便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说实话,刚才岳奇斋虽然是在对云笑咆哮出声,看似声色俱厉,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是真的对那个神秘的粗衣少年,生出一丝恐惧之心了。
脉气修为没有差多少,而那施毒手段又如此诡异,此刻的岳奇斋,还真是对云笑的话将信将疑,赶紧运转剩下的脉气,在自己体内过了一遍。
“什么也没有啊!”
岳奇斋放下心来的同时,不由对那边的粗衣少年投去一道鄙夷的目光,他想当然地认为是对方想要吓唬自己,这才在此危言耸听。
“怎么?不信吗?”
云笑自然是看到了岳奇斋的脸色,听得他口中出一道轻笑之声,紧接着右臂一抬,然后五指轻轻一握,看起来倒像是一种神秘的印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