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那次他决定孤身一人去盗取血月珏,形势就有些变了,或许在那个时候,没有人能想到他真能成功盗取血月珏吧?
后来云长天孤身入摘星楼,竟然真的成功盗走了血月珏,这件事就算摘星楼极力掩饰,最终也肯定会传出一丝蛛丝马迹的。
就算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至少月神宫和烈阳殿这两个顶尖势力之主,肯定是从各自的消息渠道探知此事,在当时引起一片哗然。
烈阳殿行事神秘,倒是没有表态,可月神宫那些大佬们,却是从最开始的兴奋莫名,到后头的疑惑,再到最后的愤怒异常。
因为得到消息的月神宫强者们,一直都在等着云长天回归,却等了数十年都没有等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终于是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时云长天或许不会再回转月神宫了。
血月珏是离渊界至宝,是月神宫至在必得之物,只是因为当初争夺失败,落入摘星楼之手罢了,但他们一直都没有放弃将之夺回来。
云长天的成功,一度让月神宫宫主和诸位殿主欣喜若狂,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云长天居然带着血月珏消失了。
这对月神宫来说,无疑是一次极大的打击,更是被视为奇耻大辱,在肯定云长天不会回归之后,他们赫然是将其列为了头号叛徒。
这中间的细节,云笑自然是知道得不是太清楚,但也能猜个大概,心想自己要是月神宫宫主,恐怕也会愤怒欲狂吧。
同时云笑也明白云长为何不许自己去月神宫了,他身怀血月珏,若是在这样的境界去月神宫,下场可想而知。
“还有一件事,当年我一直都没有想通,你也得注意一下!”
云长天说了这么多话,身形变得虚幻了不少,似乎随时都会消散,却在此刻脸色微微一正,说出一句话来。
“现在的你,应该知道摘星楼是什么样的地方了,那么你认为,就算我实力强横,真能从摘星楼将血月珏盗出来吗?”
这个问题应该是困惑云长天极久了,此言一出,云笑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暗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而且是个极大的问题。
摘星楼那是什么地方,是离渊界人族三大顶尖势力之一,据说其内防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飞进去都得被现,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了。
云长天固然是月神宫云殿殿主,但摘星楼实力在其之上的,至少也有两三人,更何况那是摘星楼的主场。
血月珏何等重要,摘星楼绝不会将其随随便便放在一个地方,必然是珍而重之,哪怕是摘星楼的诸多长老,也未必能轻易触碰。
“我那次入摘星楼盗宝,虽然遇到诸多阻碍,却是有惊无险,现在想起来,似乎……似乎有人在暗中助我!”
云长天回忆起当年的那次惊险之举,此刻也不由有些后怕,但说到后来,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异光。
“有人助你?”
此言一出,云笑身形也是微微一颤,暗道此事果然非同寻常,可他又百思不得其解,摘星楼的人,怎么可能相助月神宫的强者呢?
更何况云长天那次是去盗取血月珏的,这东西有多重要就不必多说了,想必摘星楼就算尽起全楼之力,也不会轻易让人盗走的。
偏偏云长天就是成功了,以一人之力,孤身从摘星楼盗取血月珏。
这件事当年一度在离渊界高层之间传得沸沸扬扬,让很多大佬们惊爆了眼球。
可这件事根本经不起推敲,或者说透着一股极为古怪的意味,按常理来说,云长天根本就没有半点能成功的可能性。
直到此刻云笑听云长天自己分析,似乎是有了一些猜测,但在没有得到真凭实据之前,这也只能是猜测罢了。
当年不是没有人这样想过,可是一想到月神宫和摘星楼的关系,这丝刚刚冒出来的想法,便被生生掐灭了。
摘星楼没有任何理由,相助月神宫的盗宝者,更何况盗的还是离渊界最珍贵的宝物之一血月珏了,这太不符合常理。
或许也只有当年之事的当事人,才知道事实的真相了,至少眼前这对父子仅限于推测,云长天之所以说出这些话,也有着另外的打算。
他是想告诉云笑,离渊界势力繁杂,人心更是难测,无论是月神宫还是摘星楼,都是有着各自的打算,千万不能有丝毫大意。
甚至是那位摘星楼的圣女沈星眸,或许也存在着某些心思。
云长天以己之心度人,只觉天下人尽都不可信,这也是作为人父的良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