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耸耸肩膀:“怎么能不服气呢?你肯指出我的缺陷,还要指点于我,当得起师父二字,依据宗门的规矩,你让我跪下我必须跪下,正所谓入乡随俗,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
“你这话我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叶银亮斜瞅陈昊天一眼,阴阳怪气的道,“刚才如果不是丁丁在旁边,恐怕你要跟我顶起来吧?”
“我要说不会,你信?”陈昊天撇撇嘴。
叶银亮饶有意味的看向陈昊天:“我是刀宗门主管情报工作的,经过情报部门分析论断,陈昊天的话十句有九句半是假,还有半句搀一点点真,总而言之,你这人,信不得。”
我靠,劳资的信用已经透支到如此地步了?陈昊天正下脸色,铿锵有力的道:“我承认我玩阴谋诡计是一把好手,也承认你突然让我跪下的时候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多少有些抵触,不过将相遇的种种细细分析,就知道怎么做了,我没读过书,却知道何为师何为道,至少别人将心掏给我看,我知道红心要怎么对待,黑心要如何处理,扪心自问,陈昊天不算个好人,却还算有良心的人。”
叶银亮一愣:“你是没上过学,不过话说的真漂亮。”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欢说人话。”陈昊天耸耸肩膀,双手一摊,“我那不靠谱的混蛋师父没教我如何修为,也没教我怎么做人。”
叶银亮对着陈昊天看了许久,末了,轻轻言道:“或许在你成长起来的那一瞬,你先前的师父就意识到你比他更强,所以给予你指点可能会将你引入歧途,由此他只能让你自由展,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你而今的成就超越了他,境界也非他可及。”
陈昊天将过往的点点滴滴在脑海掠过,苦苦一笑:“先前不理解,后来才知道他着实难做,为了我操碎了心。”
“你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证明我也没看错人,当然我也很快用我的训练方式让你明白,作为你的第二任师父,我的手腕要比前辈更狠更辣。”叶银亮朝一柄长约九尺的斩马刀努努嘴,“不用内力将它玩的风生水起,有没有信心?”
不用内力?陈昊天看看硕大的斩马刀,脸上的笑容非常不自然:“您不是说笑吧?”
“说笑?”叶银亮拉下脸色,毫不客气的道,“作为刀宗门情报五长老,跟自己的徒弟说笑,可能吗?”
陈昊天走到斩马刀跟前,用手一碰,冰寒刺骨,立马就一哆嗦:“这把刀......”
“千年玄铁所铸,纵然不怎么锋利,却胜在更凶更猛够霸气。”叶银亮走到斩马刀跟前,用手抚摸着冰冷的刀身,眸中闪烁的是疯狂,“这是刀宗门的镇门之宝,也是刀之魂魄。”
见陈昊天有些胆怯,叶银亮嘴角挂着讥讽:“赫赫有名的陈昊天,难道连一把斩马刀都玩不顺?如果当真如此,我就要重新评估你的价值,记住,如果要让你的刀更稳,刀速更快更犀利,在修为一道进无止境,斩马刀必须拿的稳,挥的出,运的熟,舞的快。”
说到这里,叶银亮拍拍陈昊天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将刀术最基本的动作用斩马刀标标准准演练出来,就算出师,要做到这一步需要很多时间,现在情势不可能给予你喘息的机会,这你心里明白,我不多说了。”
陈昊天将斩马刀双手握着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点背不能怪社会,我陈昊天打从一开始,似乎就没交过什么好运。”
“总得来说,老天对你非常眷顾,武门世界那么玩还能毫无伤,不知你陈家老祖宗到底烧了多少高香。”叶银亮正准备转身离去,似乎还怕陈昊天肩膀上的担子不够重,转过身来补充道,“即便时间紧迫,也要悠着点儿,熟练掌控斩马刀有个适应过程,如果你大意伤了可能就赶不上即将开始的护法争夺战,此外你是从预选赛打起,体能储备如果出了问题,恐怕不要葛思宇出手,你就被其他门人一脚从擂台上踹了下来......”
陈昊天浑身上下直哆嗦,赶紧打断叶银亮:“这不对啊,为什么葛思宇不从预选赛打起?”
“五大长老以及掌门的衣钵弟子和九堂堂主都是种子选手,其他人必须从预选赛打起,由于其中一些衣钵弟子本身就是堂主,比如丁丁,所以种子选手共有十二名,换句话说你在预选赛中必须冲进前十二,这样才有资格去挑战种子选手,最后跟葛思宇对决。”叶银亮见陈昊天眼珠子都要喷出火来,笑道,“你肯定会说这不公平,事实上这个规则的制定是长老会议研究许久之后得到的最公平的选拔程序,毕竟衣钵弟子在传承方面优势巨大,他们的实力也得到宗门弟子的认可。”
陈昊天将斩马刀放下,很不爽:“桃花林中我的实力已经得到验证,或许在你看来比起葛思宇有所不及,但至少种子选手没问题吧,远的不说,丁丁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丁丁是衣钵弟子,你不是。”叶银亮很无奈,“每名长老或者掌门只能收一名衣钵弟子。”
陈昊天深吸一口长气,问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