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好好地一个聚会,就彻底散了。
“云稚。”
蒲香怡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林亦离开的方向,开口问起:“你相信他能够敌得过浦海幼虎第一吗。”
“不知道。”
云稚摇头。
蒲香怡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他惹你生气了。”
云稚没有吭声,脸上虽无表情,但是那满是气愤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见此一幕,蒲香怡幽幽一叹。
她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开口。
“说起来,这个林亦,和那个人,有几个瞬间,还真的是蛮像的。”
“那个人?”
云稚朝着蒲香怡好奇看去。
只是蒲香怡没再去开口,多说一字。
郑嘉云几人去了观潮龙居专门的美容养生会所,做按摩和spa。
林亦独自往上,回了总统套房。
套房之外,回廊尽头,落地窗前。
头半白,白色西装加身的乌敬嶂,斜靠在墙壁上,看着窗外的海景,口中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雪茄,看上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林亦脚踩在松软的羊毛地毯上,径自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从这个地方看海,一年之内可以看到十六次潮汐,当初我来到这里,本来还想专门建个用来观潮的小阁楼,但是后来想想,觉得人生总不能想什么就全都做了,那样一来,未来少了点期盼,活在世界上的乐趣就少了一些。”
乌敬嶂语气柔和,声音不大不小,语调和夏书杰有些相似,只是与夏书杰的那种书生气息不同的是,他的话语之中,更多不少看透人生的沧桑感。
“看在段海超的面子上,帮我解围?”
林亦走了过去,与他并肩而立,语气淡淡,眺望着远处同一片海域。
“算是吧。”乌敬嶂点点头:“段海超帮着段昌茂和居兴安几人达成了初步的和解协定,刚刚他们已经全都去了机场。”
“临走前,段海超提到了你,让我有机会留意一下。”
乌敬嶂看向林亦,眼神玩味:“段海超说这个话,其实让我蛮意外的,他生平最不喜欢麻烦别人,更别提现如今他成了段大秘,跟在李为民的身后,李为民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这一次要不是段昌茂闯出了大篓子,搞不好会将整个段家给拖下水的话,段海超压根就不会跑这么一趟。”
“倒是你,年纪轻轻,能够被李为民看重,着实不易啊。”
提起这个,乌敬嶂啧啧称奇。
“就说这些?”
林亦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在这里等着我,是求着我给你续命。”
“肺都要坏死了,还在这里叼着一根雪茄,讲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废话,真是看得够开的。”
林亦语气淡漠。
乌敬嶂愣了愣,他一脸惊疑的看着身旁的林亦。
“你能治得了我?”
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在你证明你的价值之后,我可以救你。”
林亦点头,语气坚定。
那边的乌敬嶂顿有几分沉默。
倒是很快,他笑了一笑,摇摇头:“算了,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其实都不怎么在乎。”
“因为,我压根就没想活,恨不得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