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再在意这个。就如同天堂已经展现给了他们,而只要经历了考验,就会彻底的融身于美好,那眼前的一切还算什么呢?
我心里一阵悲哀的感觉,明明就是去送死,还一无所知,这种惨剧在这里生了多少次?
在这个铺就着黑色的光洁砖石,和黑色砖石砌成的建筑的院落中,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一种让人反感的温热,从脚下,从四面八方无形传来。
就如同夏日3o几度的天气,可这却不是大自然里自然的温度,而像是人的体温。我不敢再想了,头皮炸,而教子依旧被抬着走在前方,转眼就进入了这个院落最大的建筑里。
我的脚步微微有些慢,这才借着昏暗的光观察着眼前的这栋建筑,非常怪异的造型,中央一间大屋呈圆形,比周围的小屋大了两倍,而周围的小屋用全封闭的一条窄巷和大屋相连,有的长有的短,小屋也有的大,有的小,我真说不出来像什么?
教子进入的就是中间那间大屋。
我不敢耽误太久,看了一眼这里建筑的造型以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入这个屋子后,几个黑衣教众拦住了我们,而教子已经从那坐台上下来了,站在了前方。
我们的眼前,是一个黑色的厅堂,不大,狭长的朝着两侧延伸而去的长方形。而除了昏暗的油灯,这里没有任何装饰,到处都是压抑的黑。由于两侧的距离较远,五米以外的地方就看不清楚了,唯一看的很清楚的便是正对面,因为所有的光源都集中在那里。
那里是一扇木制的大门,在大门的两侧,用黑色的岩石雕刻着两尊雕塑。
两尊雕塑是两个无比纯净的少女,身影相对的跪着,双眼朝着同一个方向流露出无限的虔诚,而她们的眼睛朝着大门的中心,仔细看去,那木制的大门上雕刻着一双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审视这双眼睛,才现这双眼睛很是特别,在瞳孔之中还有一条细小的瞳孔,弯弯的如同一个月牙儿,看起来像是猫眼,又是不像。
重瞳!我心中一凛,难道我没办法不联想到自己,而且我还想起了之前参拜庙堂时,那和我相似的脸。
难道我就是邪神?一个荒谬的想法突兀的在我脑中生出,但是下一刻便被我坚决的否认了,我自问为人是把良心和底线放在异常重要的位置,绝不可能去做那丧心病狂的邪神,而我也很正常,从没有任何双重人格的表现。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变得清明了起来,却是现我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开始变得恍恍惚惚,眼神却越的狂热!我的鼻腔之中弥漫开来一种浅淡的血腥味道,于是赶紧也装的恍恍惚惚,因为我心里一下便明白了,这间大厅里有着迷惑人心志的手段,不然任何的证据也不会让我有自己就是邪神的念头。
教子静静的站着,似乎是在观察我们。
在这个时候,从两侧看不清的黑暗之中,走出了一个披着黑纱的佝偻身影,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她的身体已经缩成了一团,看起来身高只有1米3左右。
这个身影拄着一根少女形状的拐杖,一步一步走得很是艰难,而教子看着这个身影走来,神情变得非常复杂。
“呵呵呵”这个身影人还未至,便出了一阵笑声,那声音异常难听,如同坟地之中的夜枭。
“你怎么来了?”教子声音很是冷淡的问了一句。
“我亲爱的主人,这是你重要的一次献祭,我怎么可能不来看看这些祭品是不是合格?”那身影的语调之中带着一丝阴沉,话也说得明白,而再无顾忌的样子。
她的黑纱之中垂下了几缕森森白,人也终于走到了教子面前,似乎有些体力不支的大口喘息着。
从一些细节里我判断的出她是女性,虽然没有看见她的脸,我还是感慨,怎么会有人这样的苍老?
教子的脸色依旧很复杂,看得出他有了一丝怒火,却强行压抑着说道:“我劝你说话最好小心,不然让她们心中生了别的念头,灵魂就没有那么虔诚纯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