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太久,耳朵有些蒙,头顶声音落下,听在耳里并不是很真切,却也终于让岑欢意识到身边站了有人。
她吸了吸鼻子,一点点将脸自腿间挪开,侧头仰望声音的主人,朦胧夜色下,模糊的视野中,男人的脸部轮廓虽然不是很清晰,却也硬生生震住了她的眼泪。
望着眼睛哭得肿如核桃的岑欢,藿莛东皱着眉从她的包里翻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岑欢跟被雷劈了一样,傻楞楞的望着他,没有动作。
藿莛东等了一会见她还是不接,索性提了提裤腿,学她蹲在路边,从纸巾里抽出几张展开,然后不管不顾往她脸上抹。
岑欢吓了一跳,反射性往后退,双手护住头把脸偏向另外一侧,拒绝他的碰触。
“岑欢,”藿莛东开口唤她,语气如常的冷淡,“你不是三岁小孩,所以不用我解释你心里都应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岑欢不吭声,心里却想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那样对她,反过来还是她的错?
“我喝得太醉,没想到床上的人是你。”
闻言,岑欢蓦地回头,秀致的远山眉一横,怒道:“小舅的意思是怪我不该上你的床喂你喝水?那早知道我就该让你渴死都不要理你!”
她气怒难消,猛地要站起,却因蹲得太久,双腿麻痹得厉害,根本支撑不住猛然站起的身体,而又往下坐去。
可恶!她心里狠咒着咬牙等待身体跌入地面的痛苦,结果却没预期中的疼痛,而是跌入了一具充满好闻气息的怀抱里。
悬高的心还没完全归位,便又听到头顶声音落下:“我没怪你,只是想说那只是一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