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焱摇了摇头,缓缓闭上了双眼。
“西焱、西焱。”辛诺开始失声痛哭,“你答应过我要好好保护我的,你不能食言的。”
“月儿。”张博文来到他们跟前安慰着她,“卫西焱武功这么高,他不会有事的。”
“爹。他真的不会有事吗?”
“不会的,你放心吧。”
“风绝尘解决了,现在该轮到你了。”黑衣人看向了迟潇辰。
其余人大惊,都站在了迟潇辰面前。
迟潇辰冷冷的看着他,“你杀了卫西焱,朕要让你偿命!”
“那就试试看吧。”黑衣人举起剑冲向了他们,很快,安顺他们都一一受伤倒在了地上。
迟潇辰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黑衣人的武功显然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见他愣神的功夫,黑衣人举起剑冲了上来,迟潇辰巧妙的躲了过去,然后拔出剑迎了上去。辛诺抱着卫西焱焦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能看出迟潇辰完全打不过黑衣人,卫西焱已经受了伤,她担心迟潇辰也会受伤。
忽然张博文一声惊叫,“皇上!”
辛诺顿时惊呆了!黑衣人的剑直直的刺入了迟潇辰的心脏,剑拔出的时候,血溅到了空中,然后落到了地上。迟潇辰痛苦地捂着伤口,血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他终于倒在了地上。
“不!”辛诺的心猛地痛了起来,“爹,你照顾好西焱。”她将卫西焱交到张博文手里,然后站了起来。她的双腿开始软,黑衣人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客栈。
辛诺来到迟潇辰跟前,脸色惨白,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抱住了他。
“潇辰,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刚停下来的眼泪很快又流了下来,泪水滴落到他的脸上。
迟潇辰睁开了双眼,“你心里还有我的,是不是?”
辛诺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她紧紧抱着他,“如果你不想让我恨你,你就给我好好活下去。”
“月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说着口中喷出了一口血。
辛诺吓呆了,“不要啊,潇辰,我求求你,不要死啊。”
“月儿,原谅我,好吗?”
辛诺急忙点了点头。
迟潇辰笑了笑,慢慢闭上了双眼。
“不,不,不会的。”豆大的泪水慢慢滑落,她感觉到自己的天空忽然塌了下来,对生活似乎没有了任何希望。“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恨谁去啊。潇辰,你醒醒啊!”她看着卫西焱又看看怀中的迟潇辰终于奔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夜深人静,辛诺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泪水。
“对不起,辛月。”卫西焱伸出手轻轻拭去了她的泪水。
“唉。”迟潇辰叹了一口气,“她醒来后肯定不会原谅我们。”
卫西焱看着她,心痛了起来,刚才他和迟潇辰都受了伤,可是她最终还是丢下了自己。‘辛月,你还是那么爱他吗?’
门开了,张博文走了进来,“皇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那就好。他们既然想让朕死,那我们就将计就计。”他有些无奈,他很担心要是她知道了真相该怎么对自己。
卫西焱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很生气。”他叹了一口气,“对了,粮仓失火的那天晚上,我从火场上救了一个人。现在正在这里养伤。”
“哦,那带朕去见见吧”
“走吧,我带你去。”
第二天一早,一辆豪华马车悄悄的离开了洛城,随行的还有八个人,为之人正是高千山,安国和安平也在其中,他们个个都面带悲伤。
刺史府,得到这个消息,林泓一和唐书良以及田莫承是兴奋不已。
“大人,皇上死的事情我们要不要告诉王爷。”
“不用。我们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这是为何?”唐书良很是纳闷,“如果王爷继承了皇位,他要是知道是我们做的,肯定会给我们加官封爵的。”
“皇上在洛城遇刺身亡,这本来就是件大事。如果我们告诉了王爷这件事是我们做的,那王爷不仅不会对我们加官封爵,反而我们的性命不保。”
“下官不明白。”
“你不明白也不能怪你。王爷为了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宫影寒说风绝尘也受了重伤,那绝尘教现在又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俩派人去把粮店抢回来。然后挨家挨户让他们交今年的税收。哪家不交,就给本官抓起来。”
“是,大人。”
辛诺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想起了昨晚的事,‘难道这是在做梦?’
她看向了地面,竟然没有一滴血!‘看来是真的在做梦了。可是这梦太逼真了。’
她下了床穿好衣服,来到铜镜前开始梳妆,可是当她看到脖子上的血印时呆掉了,她颤抖着手摸着那条伤疤,还有一点疼痛。‘难道昨晚的不是梦?!’她猛的站了起来,向门外跑去。
“西焱,西焱。”可是客栈内却没有任何声音,她慌了!
风月楼内的另一个房间里,迟潇辰正和同两个人在商量事情。
“看来卫西焱的易容术还真不赖。”
“是啊,今早弄成这样,卑职差点都没认出自己来。”
“呵呵,安顺,你现在的样子可比以前好看了一点。”
“丞相,你在取笑我吧。”安顺不禁红了脸。
迟潇辰看着他们两个笑了笑,“你们都已经易了容,这下出去该不会被他们认出来了。不知道现在千山到哪了?”
“皇上,高将军天还未亮就和安国安平离开了,按说现在应该快到了。”
迟潇辰点了点头。
“西焱、西焱、爹。”外面传来了辛诺的声音。
“是月儿。”张博文有些激动,“皇上,微臣去看看。”他说完急忙走了出去。
“西焱。”听到开门的声音,辛诺很惊喜,可是等她回头看清眼前的人时却愣住了。
“你是谁?”
张博文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易了容。
“姑娘,您找谁?”张博文只好继续演着戏。
“老伯,您昨晚有没有听到哭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