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盯着某个把酒当开水喝的人,终是忍不住用手肘撞了一下严以枫,低声问道:“究竟生了什么事?”
“唉,离婚了。”严三少摇摇头,语重心长地回答着。
陆廷深扶额,突然想笑:“这不是已经很旧的新闻了?”
虽然,新闻昨天才报道。
“你真的不知道他怎么?”陆廷深耐性极好地再次追问。
严以枫刚才一脸平静的表情,此刻瞬间怒了:“靠,我也想知道生了什么事,我又不是三陪,居然陪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真是的……鬼知道生了什么事!”
“咳咳!”不远处的秦漠,被噎住了。
他知道,所以他是鬼?
黑线,黑线,黑线!
严以枫跟陆廷深听到秦漠的咳嗽声,连忙将目光移向他。
“小漠漠……”严以枫眼睛一眯,笑着朝秦漠挑了挑眉。
秦漠见状,顿时感觉到一阵翻江倒海。
随即,快速起身,冲向了洗手间。
昨晚,他也喝了不少!
严以枫瞧着秦漠的反应,好看的眉头瞬间蹙紧:“这家伙反应也太大了吧?”
他的话还没有问呢!
“看来事情很严重!”陆廷深没有理会严以枫,而是得出一个明确到不能再明确的结论。
连严以枫都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废话。”
“吵死了!”一直喝着酒的某人,突然不悦地低咒了一声。
严以枫与陆廷深同时一怔,当他们的目光投过去时,竟看到他已经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包厢外走去。
“唉,我说厉少,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严以枫追问。
不能就这么走了呀,他们还没有了解究竟生了什么事,这不是吊他们胃口吗?
走到包厢门口的厉少爵,头也没回,冷漠地回了一句:“别跟着我!”
陆廷深:“……”
严以枫:“……”
这被嫌弃得……也是没谁了。
敢情他们还不如三陪女,陪了一晚上啥也没有捞着,笑话都没有看成。
秦漠走出洗手间,见他们总裁已经离开,于是连忙追了出去。
整整一夜啊,在这里待得也是快闷坏了。
终于可以离开了。
最后,秦漠按照厉曜天的吩咐,将醉得不轻的厉少爵送回了老宅。
厉少爵醉后话更少,一直阴沉着一张脸,一副我不好惹,生人勿进的模样。
哪怕看到厉曜天,也没有一个好脸色。
不过,厉曜天早已经习惯,倒是不以为然。
只是,瞧着他颇有几分颓废的样子,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
就在佣人想去扶厉少爵的时候,他制止了,任由厉少爵摔倒在沙前。
厉少爵眉头一拧,哪怕醉了也潜意识地知道稳住自己的形象。
这招也是多年下来积累的经验,大概只有在夏七夕面前的时候,他这招才破功……
他慢慢移动身体,坐到身后的沙,轻轻地靠着椅背,背挺得很直,一身的贵气,一脸的平静,就跟平时开会听着报告似的。
秦漠瞧着,着实佩服!
厉曜天此时走上前,指了指厉少爵,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还是我的儿子?还是管理东矅集团的总裁?”
“您把集团拿回去,酒店还我。”厉少爵冰眸瞥了厉曜天一眼,无所谓地回了一句。
整个晚上喝喝停停,虽然醉了,但是却不是完全醉趴下。
不过,这半醉半醒的,话变得比平时直接多了。
厉曜天听到他这么说,险些没有一口气背过去。
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