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欢淡淡一笑,似是心照不宣,古虚既然能探她的脉,那就说明他懂得医术,如此,他能问出这样的话倒也不奇怪。
“的确是经历了许多,不过看来外公好像还知道一些其他我不知道的事,不知外公可愿告之?”
古虚云游八年,为的就是唐欢欢体内那莫名的咒气,这孩子虽生来呆傻,但也是他的亲孙,是他的心头肉,他小懂医术但却没办法解她体内的血咒,小小的孩子就要受到这种磨难,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如今见她已经不再受这血咒的控制,古虚一时之间竟是有些错愕的说不出话来。
茅屋内,一个铁壶滚着一壶粗茶,唐欢欢从没见过这么劣质的茶,也没见过这么劣质的煮茶工具,古虚一边讲,她却一边看着茶壶出神。
听完古虚的话,唐无辛直接傻眼了,这么多年他居然从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体内有着无解的咒,他看了一眼唐欢欢,却见她似乎只对那茶壶感兴趣,他无奈一叹,唤道:“欢儿。”
闻声,看似失神的人淡淡敛回视线,看向古虚,“外公的意思是,要去除这血咒必须身死一回,可是又有谁能保证我死过之后还能活过来,倘若活不过来,那我岂不是死的很冤?”
这话说的没错,古虚自然是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既然要解你的血咒,外公自然不会让你死,这世上有一个人一定可以保证你活着,不过这个人高傲了一点,只认钱,不认人。”
说到这,古虚脸上似乎划过一丝为难,而唐欢欢却是抖了下眉,心中对他口中的这个人产生了一点点怀疑,“外公说的人,莫不是江湖上传闻的神医妙毒仙吧?”
蓦地,古虚眼一抬,惊讶的看着她,“你也听说过她?”
话落一瞬,古虚似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说:“你听说过她倒也不奇怪,毕竟你也在聊城呆了五年。”
闻言,唐欢欢尴尬一笑,“外公见过她?”
就见古虚神色一凝,略显尴尬,干咳一声好像想掩饰什么,他拿起茶碗,还没等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其实也不算见过,那神医脾气怪异,几个月前我的确是去找过她,可她一听说没钱竟直接将我打了出来,哎,外公没用,云游多年也只能打探到这么多,就连给你请个大夫都做不到。”
‘身为医者,应不为钱财救人为尚,像你这种用钱买命之人不配称为医仙。’
几个月前的一番话,似乎又重新传入唐欢欢的耳朵里,难怪她觉得古虚这么名字耳熟,原来他就是那个没钱还要跟她讲大道理,最后被她一茶碗砸出去的老头啊!
唐欢欢抬起头,看着古虚,虚心的笑了笑说:“呵呵,外公为了我辛苦多年,欢儿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不过现在欢儿已经没事了,即便那血咒还在我的体内,可它妨碍不到任何事,既然不碍事就让它留着吧,反正我是不想没事找死玩。”
废话,她要是死了,那特么妙毒仙不也死了么,谁来救她?开玩笑吧!
见她的确没什么大碍,她说的话也不乏道理,既然人没事,也用不着去冒那个险,毕竟那也是要命的事。
古虚点了点头,又想到刚刚在院外她识得那些草药,问:“方才见你对那些药草好像很熟悉,丫头莫不是也懂些医理?”
唐欢欢真的不敢在他面前说懂,更不敢说她就是妙毒仙的事,想这老爷子要是知道自己是被孙女打了,那得是什么心情啊!
她呲牙一笑,摇了摇头,“不懂,只是前些年闲来无事,看过一些奇怪的医书罢了。”
这话古虚倒也没多做怀疑,想她这个年纪,又被唐家遗弃多年,自然是没人教她医术,他拍了拍她的手,感慨道:“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我若早知道你在唐家过的如此委屈,我定是会早些回来将你接走。”
唐欢欢看的出这个外公是真的疼她,不然也不会一走八年,就为了找救她的方法,可是她想说,他云游这么多年,穷的连个好茶壶都买不起,好在他是没有真的过来接她,不然她是要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然而此刻跟唐欢欢有着一样想法的唐无辛,忍不住一笑说:“还好您没来将欢儿接走,不然啊,我这标志的妹妹指不定是怎么个灰头土脸呢!”
唐无辛的之言逗笑了唐欢欢,就连古虚也都不嫌打趣的笑了笑,“是啊,丫头出落的的确是利落,若是被我带着到处云游,定是糟蹋了。”
“外公别这么说,不能跟着您是欢儿没福气,欢儿一直也很想四处云游,可偏偏就是没这个机会,外公这次回来应该就不走了吧,您一个人也不要住在这荒郊野岭了,随我们一起回城吧!”
“是啊,外公您年岁大了,不要再四处奔波了,欢儿既然已经没事了,您也不用再去寻什么药草,随我们回城吧!”唐无辛原本不知道古虚四处云游的目的,如今得知,的确是让他冷汗了一把,可既然唐欢欢现在以无事,他老人家也不用再去费心了。
闻言,古虚胡子淡淡一笑,随他们回城的表现并不明显,唐欢欢嘴一弩,问:“外公莫不是不打算与我们回去吧?”
“好孩子,你们的心思我懂,可是我一个人云游多年早已习惯,如今若是让我在那豪庭大宅里足不出户的闲着,我当真是呆不住,如今丫头身子已无碍,那么我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往后四处游走便可随意为之,天大地大,岂不快哉?”
古虚的话唐欢欢兄妹听懂了,他不只是不想跟他们回去,就连着凤凰山他也没打算多呆,唐欢欢不满的撇嘴嘟囔,“外公这是走野了,居然跟孩子一样。”
闻言,古虚哈哈大笑,大掌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丫头,如今嘴上功夫倒是厉害,如此外公也不用担心你会被人欺负了。”
见他这般,唐欢欢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他这么大年纪,为了她游走了多年,如今不与他们回城,表面上是说还想继续游走,可实际他是不愿面对着空屋,更不愿成为他们兄妹俩的牵绊。
“外公放心,欢儿不会让人欺负的,外公若是要走,也不要再走上这么就,记得常回来看看我和哥哥,你若累了,便来依靠我们吧!”
酒楼
“她真是这么说的?”
一声诧异似乎还带着某种气愤,看着曹琦儿那双握紧的拳,宫楚轻轻的点了点头,“没错,她让我休了唐梦之,不然就不再理我。”
闻言,曹琦儿微恼的喘息,不理他,那她想要理谁?宫洺吗?她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把唐欢欢推给宫楚,若是失败了,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曹琦儿瞪着宫楚,眼中毫不掩藏对他的鄙夷,“连一个女人都哄不来,这般没用,你还活着干嘛?”
“你……”这般恶劣的话终是说恼了宫楚,他来找她是让她想法子,可不是来自取其辱的。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她让你休了唐梦之又没说不嫁你,你若真的想要她,就算休了那个女人又怎样?反正她也白白当了五年的皇子妃了。”
这话说出来容易,可实际上哪这么简单,唐梦之虽是顶替唐欢欢嫁进门,但也是得到皇上肯的,如今他就是想休恐怕都没那么容易。
“你说的轻巧,她一没犯出二没犯条,就算是休她总也得找个理由吧!”这话说的明显就是有休妻的心思,只因不知道怎么做,所以宫楚才会坐在这里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