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们为所欲为的筹码,行儿是他们北岳国的战神,多少边关战争都是他浴血而出,要不是这次事关重大,林鸣鹤以为就凭借他那个庶出女儿的身份,能够坐上二王妃的位置吗?真是笑话!
“林将军还要说什么?王妃才嫁给王爷三天时间不到,居然就行事如此大胆,今日不如林将军就当着众臣以及月王的面,给朕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为何!”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风夜行是年少任性,不过十七岁的年纪,没有分清场合就说出这种事,风亭和白烟都有些无奈,但出于心里天平上的失衡,自然是会偏向于风夜行。
“这。。。这。。。宣儿,还不快说出来,你彻夜未归的原因!”被问的哑口无言的林鸣鹤,这时候黔驴技穷的只好将林宣推出,他可以失去一个女儿,但却不能因此而耽误了自己的计划。
林宣表情淡然的扫过眼前的所有人,特别是在看到林鸣鹤时候,眸中锋芒毕露,随后就这般不卑不亢的坐在椅子上,说了一句:“没有原因!”
她不善于解释,相信那夜的事情,风夜行若是仔细调查,定会知道所有原因,但他却一味的将所有过错都归结于自己身上。她不是个会主动陷害别人的人,若不是慕容云给她下药在先,她也不会用计将她们赶出王府在后。
“放肆!”风亭这时候雷霆震怒,这林宣如此做派,直让他感觉自己的龙威被人挑衅,更何况此时殿内还坐着远道而来的西木月王。
风夜宁适时插话:“二皇嫂,你怎么能这样?试问这天下间,那个女子在嫁人之后胆敢夜不归宿的,依宁儿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北岳有多少女子对二皇兄趋之若鹜,你居然如此不珍惜,你这般做法,让二皇兄如何自处!”
所有人的矛头都统一指向了林宣,仿佛她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风亭和白烟也皆是震怒的神色,唯有林静芷皱眉担忧的与林鸣鹤暗中对视。
深吸一口气,林宣缓缓从椅子上起身,站在跪地的林鸣鹤身边,看着风亭和白烟说道:“敢问皇上,若是皇后大婚之后彻夜不归,生死未卜,皇上会怎么做?”
风亭冷哼:“林宣,你如此问是想给你自己找什么借口?皇后又岂是尔等能够污蔑的!”
林宣摇头:“皇上,请回答我的问题,至于我夜不回府的原因,稍后我会一一告诉众人!”
“哼,若是皇后生死未卜,朕定要将这天下也翻过来,将她找到。”
林宣浅笑,带着凛然的气势回头看着风夜行,说道:“既然皇上如此说,那试问王爷,当我深夜失踪,生死未卜,王爷可有派人找我,若是我因此而遇到任何不测,王爷又当如何说?!”
“信口开河!本王的王妃,你现在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质问本王,足以说明你当日安全无虞。”
林宣冷淡的说道:“那王爷就是承认,并不曾派人找过我,也就是置我的生命与不顾!”
嘭--
皇后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凤椅的扶手上,带着长长护甲的手颤抖的指着林宣:“好你个林宣,身为北岳的王妃,见了本宫和皇上不但不称父皇母后,还胆敢当众以本宫为例,质问王爷,你眼中可还有皇上!林将军,这就是你当日誓死举荐的好女儿?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北岳王朝何曾出现过如此不知廉耻不懂礼仪的王妃!”
“皇上息怒,皇后息怒!”霎时间所有朝臣全部跪地,齐声震天响的请求息怒,就连林贵妃也是半蹲在地上有些惶恐。
而在此之间,太子风叶雨和风夜痕则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风夜宁也是被皇后的厉声训斥吓得噤了声。
此时,除了君莫言以及身后的侍从无谓的看戏,殿中央就剩下林宣一人孤傲而立。君莫言桃花眸兴味十足的睨着林宣,单薄的身子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凛然气势,有意思!
“皇上,皇后。老臣罪过,是小女不懂事,皇后开恩!”林鸣鹤低着头看着青石地面,藏于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按着地面,林宣,本将定不饶你。
他做了这么多,从来没有一次如同今天这般狼狈,让她做的事还没做好,居然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罪不可恕!
皇后双眸怒睁,呵斥道:“林将军不必求饶!不然你给本宫解释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候林宣算是看出来,这北岳国的皇帝和皇后,绝对不像外界传言那般面和心不合,根据此时的举动,就可看出两人分明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她自己,则成为了皇帝和皇后要对付林鸣鹤的开端!
林宣凤眸光华闪现,她岂是任人利用的主?
“王爷的意思呢?”就在所有人胆战心惊的看着天颜大怒之际,林宣清凉的嗓音响起,更是让几个看戏的人提高了兴致。
风夜行嘴角挂着邪佞的笑,慢慢踱步到林宣身前,“本王的意思很简单!只要王妃告诉本王,深夜不归你去了哪里即可!”
说完风夜行修长的身姿不动,定定的看着林宣,他就不信她会说出来。当夜的事,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如指掌,当天白日里等她回来,也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为了绿娥也为了慕容芸。
女人之间的斗争,他见的多了,而她们几人之间的小把戏,又岂能瞒的了自己?林宣,今日就让本王看看,你到底要如何自圆其说!中了慕容芸的合欢毒,你。。。到底找了哪个男人解毒?
“行儿,你。。。”皇后闻言立刻不赞同的想要说什么,却被风夜行开口打断:“母后,就让她说说,当晚到底生了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等着林宣开口,自然大家也都对王妃彻夜不归的事十分好奇,八卦是所有人的自然心性。
林宣微微仰头看着风夜行,一字一顿,道:“我中了毒,被人所救,如此而已!”
话闭,风夜行的手立刻紧握,狂飙的怒气也散体而,她如此说就是承认自己身上的合欢毒有人帮她解了,这么说她已经不洁,甚至给自己带了绿帽子?
风夜行强忍着杀人的怒气,银牙紧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什么毒?被谁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