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福!你血口喷人,你这个狗奴才拿着本太子的俸禄,你竟然吃里扒外?”宋清寒胸口起伏不迭,完全不敢相信这荒唐至极的话竟然是从自己心腹的口中说出来的。
而寒福眼神诚恳的看着宋南,跪地说道:“皇上明察,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其实这么多年来,太子夜夜笙歌,京城都邑中已经有不少女子都被太子所玷污,但奈何太子的身份,这些女子也只能忍辱负重。而这一次,太子和公主的事情,也是太子计划好久,只因太子说过,这皇位早晚有一天都是他的,而公主与他也并非同胞所出,所以…”
“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南表情莫名的睇着宋清寒,怒极反笑的样子让宋清寒心生冷意,不禁双膝跪地,悲愤的说道:“父皇,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父皇,这一切肯定是他故意陷害的。寒福,本太子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说?”
“太子,奴才也…”
“太子,连你府中的下人都如此说,你难道还要狡辩的?”
丞相水习打断了寒福的话,看着宋清寒明显不屑的语气,让他百口莫辩,“你…”
“来人,传旨,太子做出有辱皇朝之事,即刻起削其太子头衔,配边疆!永世不得进入都邑城!”
“父皇--儿臣冤枉啊!”
宋清寒难以置信,昨晚的宴会竟然成为他被削位的前兆,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宋南明显心意已决,况且金口玉言,身边还伴着当朝丞相和六部的重要官员在场,而宫墙之外也因他和公主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
“拉下去!朕永远不想再见到这个忤逆不孝之人!”
一切落定后,水习老谋深算的眼神中精光乍现,适时的说道:“皇上,既然太子之位悬空,臣等以为如今再次册立太子,安定朝纲以为上策!”
“丞相的意思是?”
宋南自是明白丞相等人所推拒的必定是如今沉陷囹圄的宋清然,而身为帝王,最痛恨的就是结党营私之流,可面对丞相一族,宋南却有心打压,可后劲不足。
“皇上,皇上不好了!三王爷在牢中自尽了!”
丞相水习的话还来不及出口,殿外已经跑进了一名牢房的衙役,脸上的惊慌失措和焦急让宋南和水习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说什么?”
“回皇上,丞相大人。就在刚刚三王爷不堪牢狱之苦,已经挥刀自尽了!”
水习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出声:“怎么会这样?”
“摆驾牢房!快!”
宋南匆忙走下龙案,虽说对宋清然心中有怒,但毕竟也是自己所剩不多的儿子。当站在牢房中,亲眼看见宋清然气绝身亡的躺在地上,手中还握着一只短小的匕时,宋南痛心疾的紧闭双眸,而水习则是被身后的大臣搀扶着,抖着手蹲在地上,难以自抑的说道:“然儿,你怎么这么傻啊!舅舅已经来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慢点!”
牢房走廊之中,拖沓的跑步声传来,夹杂着宫女谨慎的呼唤声,不刻水夜蓉就出现在宋清然身死的牢房门外,身体摇晃的看着水习蹲在宋清然的身边,痛到极致后呼天抢地的哀嚎出声:“然儿,然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母后不管了?啊,然儿!”
宋南见此,悲叹一声,“皇后…朕”
“皇上,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对吗?你让本宫的然儿身陷囹圄,不见天日。如今他亲手结束生命,你高兴了吗?你满意了吗?他不过就是动用了一些款项,你就对他如此严厉的惩罚,皇上,他是你的亲儿子啊!”
水夜蓉不乏恨意的目光直直的扎在宋南的心里,帝王无情却是在他此刻的表情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皇后,注意你的措辞!”
水夜蓉忽然大笑,有些疯狂的站起身就冲到了宋南的身边,捶打着他的胸膛喊道:“措辞?宋南,现在我不但骂你,我还打了你。你惩罚我啊,你杀了我啊,然儿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哈哈哈,你杀了我啊!”
“母后,三弟死了,你就没有活着的念头了吗?那儿臣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一声清冷如霜的话自牢房一侧传来,阴影之中逐渐走出的男子,让宋南和水夜蓉都有瞬间的怔愣,只见宋清舒身边伴着一个女子,颇有些闲庭信步的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