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容卿,沈亢的心中便有了底气,不论皇后究竟来干什么,总归自己以不变应万变就是。
皇后走进观雨亭,一步一步,目光死死盯住沈亢,沈亢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沈亢微微笑着,丝毫不畏惧皇后的眼神,“皇后娘娘?真是幸会,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礼。”
皇后冷哼了一声,“沈将军,不知你深夜到此,是有何事啊?”
沈亢故作一诧,转头看了看天色,“深夜?怎么现在就算是深夜了吗?娘娘有所不知,在我白头山,这时候的夜生活不过是刚刚开始。倒是娘娘您,出现在此处,让末将颇为意外。”
皇后不知道她所指的“夜生活”究竟是什么意思,也无从去细究,只冷笑一声说道:“本宫到此,自然有本宫的用意,”她目光沉沉的扫了扫在一边的乔瑞芝,暗自奇怪这个女人怎么跟个木头似的也不知道过来答话。
乔瑞芝急得快哭了,却奈何不出声音来,沈亢把两个人的眼底交流看在眼中,若无其事的问道:“那么皇后娘娘,您可有什么见教?如果没有,那末将可要告辞了。”
“站住!”皇后厉声一喝,头上的珠翠光芒如剑光般闪耀,“沈将军,恐怕你走不了了!”
“哦?”沈亢微微挑眉,“皇后娘娘何意?”
“何意?”皇后笑容阴冷,“你以为本宫为何要此时来到这里?本宫是因为接到了线报,说是宫中有人在此私会,而且身份不低,本宫又惊又怒,这才连忙动身赶来,以免有人恃宠而骄,做出什么有损皇家颜面的事!”
沈亢立即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也懂了乔瑞芝要把自己骗来此处的用意,她们这是要把自己和“冷可情”拉在一处,说两人在一起私会,好一箭双雕吧?
冷可情在冷府中小住,而“沈亢”前些日子出入冷府的次数也不少,若说这两个人就是在那个时候见了面,生了情,也不是说不过去。
当然,今天晚上“冷可情”是不会出现的,只要抓住了沈亢,又有乔瑞芝的口供,再加上那对红宝石的耳环,还不能坐实沈亢的罪过吗?
沈亢微微冷笑,还真是好计策。
只不过……恐怕不能让皇后如愿了。
沈亢环顾四周,一脸惊讶的说道:“皇后娘娘此话从何说起?本将在此地多时,还未见过有什么人在此私会呢?”
她说着,扫了一边的乔瑞芝一眼,目光中微微有几分嫌恶,叹了一口气说道:“末将倒是遇到了另外一件烦心的事,不知道皇后娘娘能否帮忙一二?”
“噢?”皇后见到到此时还在挣扎,不由得怒极反笑,微眯了眼睛说道:“沈将军能耐通天,还有事需要本宫帮忙?本宫真是觉得稀奇,不如将军说来听听?”
“这个女人,”沈亢一指站在一旁的乔瑞芝,“自称是情贵妃的姨母,末将带了一小队人马出来,想要进京去办些事情,半路上被她拦住马,说什么她有要事,想要对末将言明。”
“末将觉得她说的话奇怪,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末将进京多得冷大将军的照料,想着她或许真的有什么难为之事也说不定。谁知道……”
沈亢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弄得皇后的眉心一跳一跳的,沈亢叹够了气,又继续说道:“她竟然说什么……倾慕末将,末将实在又惊又怒,虽然末将年轻,尚未婚配,但是……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好自己私自做主?末将还有高堂老母,虽未入京,但末将是个孝顺之人……”
“够了!”皇后气得心都疼了,这个沈亢也太能胡说八道了,什么乔瑞芝竟然说倾慕他?乔瑞芝来这里做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皇后狠狠瞪了乔瑞芝一眼,乔瑞芝脸色白,有口难言,手掌紧张的冒汗,沈亢那些胡言乱语,她听得字字分明,但就是为自己辩白不了。
皇后看着乔瑞芝的模样,不由得气怒交加,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不出来反驳?
沈亢摸了摸下巴,勉强笑道:“谁说不是?皇后娘娘,别说您生气,末将听着也气得够呛,若不是因为她说是情贵妃的姨母,末将早就一刀结果了她。不过……这女人看着也太小家子气,怎么着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哪里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不如,您给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皇后怒目圆睁,气都快喘不均匀了,她微微咬了咬牙,字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本宫来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可真是如沈将军所说,是假冒情贵妃的姨母?”
皇后等着乔瑞芝指证沈亢和冷可情偷情之事,却不料想,乔瑞芝竟然依旧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