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他是不是罪不至死……”

青玉点了点头：“他确实罪不至死。”

“但是，……风险太大了。”

秦丽娘：“什么风险？”

“我以前没想过什么是权势，也没想过什么是危险……但是经过了这么多事，让我明白，很多事远不止我的想象所能企及的。程子孟他只是个普通的书生，无权无势……他若仅仅只是跟刘小姐有牵扯，大概也就只是不被成全。”

“但我爹……是当朝丞相。他在被人怂恿挑唆的时候，就该想过若是失败，他要冒多大的风险，……我爹不拘小节，丞相府人口也简单，所以事情败露之后，我爹也仅仅只是把他赶出去了……但若是换成那些世家大族呢？便是他不被人追债失手杀死，他还有命吗？怕是连我，也一样要被病逝了。”

“所以……风险太大了，就算不提背后操纵的人，哪怕这只是最简单的他想要借我来博前程，这风险，也太大了。”

秦丽娘听完青玉的话，恍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青玉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主子在这里，她肯定就只会说一句，他就是该死。”其实秦丽娘自己也觉得是这样的，可就因为程子孟是程漠的弟弟，她就怎么也想不通，程漠为什么放不开这件事！

他为什么就不能把程子孟的死，单单看作是被追债误杀的呢？为了程子孟，豁出自己去报仇，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