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阙伸手捏住了凤婉的下巴，最近这些日子过得太折腾，凤婉瘦了不少，这么被夏阙捏着下巴，更显出她的楚楚可怜来。

镜司沉身边不缺美人，夏阙身边就更不缺了。

他身为帝王，还是神界的帝王，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物，从来不值得花费心思，更不值得动情。

自然，他也不是没有动过情。

一生当中，他只动过一次情，只喜欢过一个女人，却偏偏那个女人是他最最不能去喜欢，不能去爱的女人。

他甚至有时候想，若她不是那么倔强一定要违背他的意思，或许他们之间也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可若她真的如了他的意，那她也不是那个唯一能让他心动的镜辞萱了。

夏阙看着凤婉那双盈盈落泪的眸子，不由得又想起镜辞萱来，……那个女人，是从来不会落泪的吧，即便是求他的时候，也是理直气壮的，骄傲的不可一世。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折了她的翅膀，看她是不是还能那么恣意飞扬。

可即便折了她的翅膀，即便她浑身是血，也从不曾向他臣服过，甚至最后到死，还摆了他一道。

可恨极了！

夏阙的手指，落在凤婉那双泪眼上，莫名的就有些索然无味。

不过……

“想要朕留下你，也不是不能，……”夏阙望着她，话说了一半，剩下的，就看凤婉能不能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