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龙的张狂激得官军众将纷纷大怒。
都是自负带把的好汉子,哪受得了这个气。官军二号人物兵马都监黄信被辱骂,这不是个人荣辱了,是在这的全体官军将领身为朝廷官员的尊严和权威被挑衅羞辱。
黄信倒是显得不太恼怒,没看肆意张狂的祝龙而是仔细打量着祝万年和祝彪,神色若有所思,但既然被对手指着鼻子点名叫战,哪有退缩不战的道理。
他冷冷一笑,不管祝家逆贼打的什么鬼主意,我都先会会你到底是龙是虫。
他轻摆长枪刚要策马出阵。这时他身边一将也是和黄信交好的老青州军偏将尤元明对黄信道:“祝家贼厮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如此激大人,待俺先上去探探虚实。”
黄信很了解老伙计的本事,担心有失,见尤元明战意高昂,低声提醒道:“祝家三子号称三杰,龙虎彪以彪为最,龙次之。这个祝龙怕也不是好惹的。你出战切不可轻敌大意。”
尤元明微点头,“我自晓得。”
说着催马抡刀冲上阵来,也不废话,人借马力,马借人威,冲祝龙顶门就是凶狠一刀。
祝龙见来的不是黄信,不知是什么杂牌将校,感觉被羞辱,勃然大怒,舞枪架开大刀,怒喝一声:“无名杂碎也敢上来找死。”摆开大枪紧逼着厮杀。
尤元明也大怒,老子好歹也是青州军排位前列的大将,辅佐主将统领重兵,威行青州,你个区区乡霸毛贼安敢小视我。
二人各逞英豪,狠命厮杀,越斗越火大,很快斗了二十几合,不分胜败。二马对冲,凶狠交手又一合,仍无果,错马而过,尤元明刚想圈马再战,却听到鸣金,只得强压怒火回到本阵。
黄信对他笑道:“将军奋勇战已是功劳。这贼厮太嚣张。本将心恨之,看得手痒,所以召回兄弟。你且歇息。待本将去活动一下筋骨杀杀他的威风,出口胸中恶气。”说着冲上阵前。
尤元明压压火气冷静了些,却是明白黄信的好意。
祝龙这厮嚣张却真有点嚣张的本事,枪法不俗。这场交锋,战一时能战个不分上下,久战,他真未必不败能保住性命。黄信看出了祝龙武艺深浅,担心久战危险才找借口唤他回来。
这就是军中交好的袍泽之谊了。
黄信一上阵和祝龙杀在一起。紧跟着祝虎就冲上阵来嚣张大叫:“青州副将毕应元是哪个?速速上来受死。”
毕应元听到呼喝微微一愣。
祝家贼寇专挑官兵重将厮杀,这是什么意思?
是恃勇专挑厉害的来杀以显他祝家英雄,还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莫非他们知道部下实力不是官兵的对手,就想取巧专挑官兵大将杀掉使官兵失去指挥陷入溃烂不战自败来取得反围剿胜利?
几个念头一闪而过,毕应元策马拎刀就冲了上去。不管祝家有什么阴谋诡计,胜利说到底还是靠实力说了算。毕应元打算先斗斗祝虎杀杀其威风嚣张气焰再说。
毕应元一上。一直好整以暇的祝彪也立即有了反应,随即来到阵上,直接枪指霹雳火秦明,撇着嘴喝到:“秦明,你不是性如烈火每战争先吗?这次怎么做了缩头乌龟?遇到我祝家英雄,也知道怕了?哈哈……”
若说祝龙祝虎的嚣张只是让人恼火,那么祝彪一上场,他每一个动作流露的猖狂视天下人如无物,直接触及到人心中尊严最敏感的那根弦,但凡有点火气的人也会被他激出强烈的仇恨与杀意冲动。
青州军中,别说要面子威严的将领,就是普通士卒也有很多人对祝彪那拽得不行的样激得胸中瞬间充满愤懑仇视。一时间,无数声音大骂祝彪。
有人怒喝:“小小毛贼,休得猖狂。”
有人嘲弄道:“是哪个货裤裆没夹紧把祝彪这么个东西漏出来了?”
有人怒骂:“祝家祖上一准是缺了大德了,才会有祝彪这么个坑死亲爹专门败家的禽兽当子孙。”
这还是好听些的诅咒。
军中粗野丘八打架骂人可是拿手本事,好手大有人在。各种污言秽语铺天盖地淹没了祝彪,并深入探讨到祝家的列祖列宗,问候了祝家所有女性。
祝彪张狂挑衅却把自己气个七窍生烟火冒三丈。
这厮双眼瞬间血红,面孔扭曲,摆枪疯狂大叫:“都他娘的闭嘴。有本事就上来。看你爷爷怎么教你做人,再把你碎尸万段。”
狡猾的祝万年也被官军的辱骂浪潮气得三魂暴跳,杀机冲天。只是他没有冲动地失去理智,暂时强压下怒火,继续驻马观敌了阵,按早打算好的计划等待战场形势后续展。
青州军偏将邬琼尽管是从别处后借调来青州军的,却和秦明一样是火爆子脾气,也和秦明这个霹雳火投缘交好。
他扯着大嗓门怒骂了几句,大感不解恨,看到祝彪那越张狂的样,仇恨值瞬间被祝彪拉满了,怒喝一声:“荒野草寇也敢自大?看本将来教训你。”
怒吼声中催马舞刀撞上阵来,凶猛和祝彪对冲几合没分出高下来,随即二马盘旋胶着着较劲厮杀。二人都被怒火顶在狂怒状态,个个拿出平生绝学竭尽全力想最快干掉对手,刀来枪往,惊险连连,看得众官军紧张地都一时忘了辱骂,纷纷瞪大眼睛紧盯着二人一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