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出通匪情况,负责审问的那位副知寨教头大怒狞笑道:”看不出你这厮细皮嫩肉的象个文弱书生却还是条硬汉子,果然是贼骨头硬的悍匪大头子。“说着亲自动手,一边狠抽宋江,打得宋江悬空直摇晃惨叫,一边厉声喝问:“老实交待,你和青峰寨三恶虎是什么关系?来此是何目的?你有多少同伙混进了寨子?他们藏在哪里?寨内谁是内应?”
“快说。”
啪啪啪。
“你说不说?”
啪啪........
“我劝你识相点,赶紧老实痛快招了还少受些皮肉之苦。若能立功,老子还能为你求情,饶你不死。”
啪啪啪啪。
“嘿嘿,你这厮贼骨头还真挺硬?”
啪啪。
“就你这厮也想硬充英雄好汉?“
”嘿嘿,没用的。落老子手里,你就是铁打的金刚,老子也能把你整治成一滩烂泥。“
啪啪.......
”老子知道你受不住早想招。你这种书生也就是嘴把式嘴巴硬,哪有宁死不屈的真硬骨头?你这样的,老子见得多了。不过是可笑的儒腐气作顶着狗屁气节,你硬充什么大瓣蒜?到了你不还是得招?我说你何必死撑着多受罪呢?”
这家伙力量打,下手狠,通武艺,懂得哪是人体弱点,会折磨人,给宋江造成的痛苦不是之前的毒打能相比的。
这一通连打带挖苦威胁嘲笑,宋江的身心都抗不住了,花荣却还没影子,这么久还没来救他不知生了何事,宋江忍不住了要招。
就在这时,行刑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花荣冲了进来,一见宋江的惨相就气撞顶门,胸中杀机暴长,飞起一脚把那愕然间脸上还残存狰狞的教头踢飞了,手按宝剑,虎目一扫其他几个上刑打手,吓得这几个家伙无不骇然变色战战兢兢掘屁股哈腰退缩。
花荣担心宋江,无心多管这些家伙,强压怒火,急步上前一剑斩断吊索,放下宋江,搀扶着急问:“公明哥哥,你怎么样?”
宋江见花荣终于来了,来得太巧太及时,再稍迟一点点他也吃不住打招了。好险。他不禁长出一口气,强忍疼痛撑笑脸道:“贤弟不用担心。我还撑得住。只是你不该来。我只承认是来青州做生意访友的,没说和贤弟有关系。”
话是这么说,声音却是痛苦的颤音,说得也是有气无力。这一部分是真折磨惨了,另一部分却是故意装的,好进一步激花荣。宋江盘算的巧逼花荣造反落草的新点子从花荣进来起正式动。
果然,花荣越是见宋江都这样了却还惦记着怕连累他的官途,越是感动又愤怒。
“哥哥说的哪里话来?小弟还怕受哥哥连累?”
花荣搀扶着宋江,把衣服给宋江披上遮体,急于回去给宋江治伤,扶着宋江就向外走。
那教头这时缓解了一脚重踹的巨痛,爬了起来,拔刀怒目喝问:”花荣,你这是何意?“
见花荣闻声扭头扫视他,这厮到底畏惧花荣之威,不禁胆怯,但有正知寨撑腰,又咬咬牙一指宋江喝道:”这黑厮是青峰山强盗头子。有铁证。花副知寨却打进知寨正衙想救走这厮,你莫非和这厮有旧就枉顾国法天恩要私放这厮和朝廷作对自绝大好仕途?“
花荣不屑和这个打手废话,冷冷道:”不想死就滚开。“
那教头暗怒,想硬气一下,却面对花荣和花荣手下如狼似虎的部下到底不敢,闭嘴不再逞强,带着人仓皇逃离。
后衙。
刘高意外逮住强盗头子,大赞婆娘是他的幸运星贤内助,和婆娘回来欢天喜地摆酒庆祝,正高兴呢,忽听得前面动静不对,片刻得报花荣硬闯进府衙寻那刚才绑来的黑厮。
刘高一惊:这怎么回事?花荣救强盗?莫非是暗中和青峰寨早有勾联?”
他一想,这未必没这个可能,否则单凭小小清风寨这点兵力怎么会保住军寨在三山那么强大的实力下始终屹立不倒。
没见以骁勇绝伦的霹雳火带近万大军征讨贼寇,却连实力二等的桃花山贼都对付不了?
猛虎一样的大将秦明都不行。花荣如此年轻,小小武官,武艺和带兵经验能力还能比秦明还厉害?
就算花荣箭法了得,让贼寇头领畏惧,那也顶不了近万大军吧?
一张弓就能威慑诸悍匪不敢来犯?
想到这些,刘高越想越可能,不禁既惊又喜。惊的是花荣难治,怕不是他手下的武力能拿下的。喜的是若能收拾了花荣,除奸破贼有大功,那功劳就大了,必能拔步飞升离开这危险地方转升它地当安全舒坦官老爷尽情财送礼又升官。
花荣扶着宋江慢慢向停在后院的战马那走,正遇到带人匆匆忙忙赶来的刘高。
刘高这厮甚是狡猾,心里怀着秘密上报知府告花荣私通青峰风匪结交逆贼图谋不轨,凭此不但可为夫人报仇雪恨,还可立大功,平步青云也未可知的如意盘算,听说花荣并未杀人,料定花荣心怀什么顾忌不敢随便行凶,这才敢带着两教头和众兵过来拦一拦观察下情况,看到花荣先是故意板着脸问:“花将军,你带兵强闯我府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