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李东升想到了很多，毕竟今后都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在人前小心些也就算了，在家里也要提防着自己露馅，会让自己的神经已经紧绷着的。这样一来，自己总有露出蛛丝马迹的一天，与其到时候说不清楚，还不如现在就说清楚。如果两人不能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好聚好散。

想到这里，他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怕你们接受不了，正如你问的那样，她们并不是无缘无故追过来的。”

听李东升这么说，杜竹清和冯欣茹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凝重和紧张。两人的心态瞬间变得矛盾，既想知道，又怕知道。不过，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害怕。一脸企盼地看着李东升，等着他的下文。

“先给你们说个故事，数月前我从上海回来之后，正好遇着西滁市公务员招聘，想着反正也要找事做，就去报了名。我的初试成绩非常好，复试的成绩也非常好。考完试之后，我就找了家饭店庆祝。从饭店出来之后看到两个流氓正试图非礼一个女人，就冲了过去······”

李东升和冯欣茹都没有察觉到杜竹清脸上的古怪，不过，当她和冯欣茹听到李东升说自己死了之后，顿时就震惊得无以复加。

李东升说完好一会儿，两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也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最先反应过来的冯欣茹立刻就急切地抓住李东升的手臂说：“东升，你是骗我们的，是吗？”

处于内疚中的杜竹清也一脸企盼地看着李东升，想要从他的口中听到否定的回答，就说：“我也想说不是，天雪之所以没有验证出来，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人，只有变身之后才会有妖气散出。”

说话的时候，李东升从床上站了起来，看着他门牙两边缓缓伸出的獠牙，慢慢伸展开来的双翅，身上的肌肤也从白皙变得苍白，眼睛里也全都是森寒。尽管两人已经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他变身之后的样子，可还是惊骇得张大了嘴巴。

看着两人的样子，李东升又变了回去，然后说：“现在你们也都知道了，我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而且，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出去吸血以维持生命。所以，你们最好还是离开吧，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记得为我保守秘密。”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冯欣茹就抱住了他，呜咽着说：“东升，我是不会离开的。”

“还是走吧，我一直认为我会重新成为一个普通人，可嗜血的饥饿感一次次提醒我已经不是人了，既然已经说开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思。”

“不，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冯欣茹的态度非常坚定，她没想到上次一别，竟然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她屈从于家里的压力离开李东升，李东升根本就不可能回来。他不回来，也就不会生这件事。以他的学历和能力，在上海肯定能站得住脚。

“我——”

“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离开的，上一次就是因为我离开，你才会变成这样的。”冯欣茹直接打断了李东升的话。

见李东升还要说话，冯欣茹决然地说：“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杜竹清也跟着说：“我也不会离开你，我就是你救下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