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中,就苏若彤跟老头最清闲了。
老头看得出苏若彤的问题,指导道:“你在武学上面没问题,就是基本功拉下来了,以后多练练基本功,我再稍微给你指教下,你的武术就没一点儿问题,一个打他们二十个都行。”他不是夸张,而是真的这么认为。
苏若彤没想到自己居然获得了这么高的评价,立刻说道:“不敢当。”
“那里不敢当!你这些破解的招式,换了旁人,真的想不出来。哪怕是我,也很佩服你的。”
苏若彤带着苏陶骅在这边儿呆了两天,礼拜天的晚上,终于要坐飞机回去了。
苏陶骅都快要高兴哭了,他这两天被这么多师侄盯着,一直在逞强,但是一有机会跟苏若彤呆着,便吧嗒吧嗒掉小金豆,说自己浑身疼,还累,还难受,就要生病了,不要再练武了,让妈妈带他回家,他想大壮哥哥跟毛毛姐了,以后一定好好的念诗。
苏若彤也是无语,不过一开始练武就是这样,浑身疼,很正常,待习惯了就好了。
离开前,大家都舍不得苏若彤走,因为这几天都是苏若彤做饭,那味道,已经完全折服了他们,谁都不想回到以前吃自己小伙伴做饭的日子,和苏若彤做的比起来,那就是猪食啊。
她走之前,应老头的要求,用厨房里以前腌咸菜用的大坛子,做了整整一坛子的海苔花生米,给大家平时吃饭的时候就一就。下回她再来,就是苏陶骅放寒假了,这段时间,好歹让这花生米给他们点儿念想。
苏陶骅却不知道,自己的苦日子还远远没有到头呢。
回到了新海,他接下来一个懒觉都没有睡过,每天早上都被苏若彤早早的叫起来,然后开始扎马步,站桩,学基本功。
花花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死了!
回到家里,他可不像是在那边儿那样强撑着了,往往早上才七点多,大家都听到了外面孩子嘹亮的哭声。
苏陶骅哭起来,那可是真是哇哇大哭,伤心的不得了。苏长青心疼孙子,虽然还没到平时他起床的点儿,还是披着衣服下来,一看花园里苏若彤陪着孩子站桩,孩子哭得气儿都倒不上来,还在那里浑身颤抖的站着,心疼的快要不行了。
“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苏长青一把将苏陶骅抱住,领回家塞自己被窝里补觉了。
苏若彤也是无语的不要不要的,她怎么就变成有这样当妈的了么?
跟苏长青是说不通的,只要苏陶骅一哭,苏长青就屈服了。
想了想,苏若彤找了一天,在家里电视上放起了老头当初的武术表演视频。苏长青也在,他一边看报纸,一边也斜着眼看了一会儿,道:“你别给我看这个,全国——别说全国,就是全世界,练武能练成这样的,能有几个?花花不想练,你就别让他练,咱们家的孩子,不用那么多才多艺。”
苏若彤道:“但我给他找的师父,就是里面的这位。”
苏长青一下子愣住了。
然后,苏若彤又将自己新认师兄,苏陶骅新师父的一篇报道放到了苏长青面前:“爸爸,你看看。”
那一串串的名衔和各种耀花了人眼的奖励闯进苏长青的眼睛,他看了半天,才半信半疑的说道:“这不会是作假的吧。”
“这是人民日报上面的新闻,不会作假的。”苏若彤说道。
苏长青这才琢磨琢磨:“但是练武实在太累了。”
“爸爸,你还记得花花小时候被绑架的那次么?我去问了心理医生,医生说,那件事对孩子的影响非常大,如果我们不能让他消弭处于潜意识里的恐惧的话,以后他的性格会越来越成问题。练武,就是能让他从根子里勇敢起来,然后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
听到苏若彤说起苏陶骅被绑架的事情,苏长青沉默了。
这件事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因为那是魏家人犯下来的。尽管孩子找到了,可是将有整整一个月,本来活泼的苏陶骅都处于惊吓过度的状态,时不时瞪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某处,有一点动静就躲起来,跟惊弓之鸟一样。
而他们甚至连处罚魏家人都做不到,查来查去,魏家就推出来两只替罪羊就算完了。这些,都是他们欠孩子的。
既然练武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想了想,他忽然沉痛的说道:“明天我陪你们一起练武吧!”他是没办法狠下心看外孙一个人受苦的,那就他跟着一起受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