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把这扇子给你好了。那扇坠值不了几个钱。”说着,男子从腰间取下扇子递给了易汀烟。
易汀烟迫不及待地打开,现扇子上只有两一句话——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空,像是什么偈语,落款是“不遮”。再看扇面的材料,只是普通的纸,扇骨是竹子,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起来不值什么钱。
这句话被易汀烟憋回了肚子里。人家都说送她了,她不要不是下人家的面子吗?
她一边道谢一边把扇子塞进随身背的布包里。其实她更想要那扇坠子。
易汀烟可惜地看了眼那扇坠子,抬起头就对上了他含笑的眼睛。他的目光幽深内敛,半含笑意,似能包容下世间万物。
易汀烟看得心旌摇曳,好不容易才稳住。
马车外,蒙面人败势已定。
易汀烟松了口气,从车窗处收回了脑袋,转身问:“大人,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沈规,京城人士,此次是来仁昌府任职。”沈规不动声色地看着车窗外的光照到易汀烟小小的脸上。
原来是从京城来的,怪不得气度不凡。易汀烟猜测道:“仁昌府知府?”
沈规点了点头。
“这里离仁昌城不远了,没想到大人还会遇到刺客。”说着,易汀烟再次打量起他来。来当个知府都有人刺杀,这人不会是大贪官吧?
“大约是觉得快到仁昌府了,我会松懈。”沈规注意到易汀烟的目光,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老神在在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