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砸你的是在我这儿买了两个番柿的一对主仆,那丫环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子,小姐的样子我没看见。真的不是我。”
此时,易汀烟站在上次当画的那家当铺的后堂,面对着已经换了身衣服,重新梳洗后的陆怀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卖个番柿还能这么倒霉。
就在方才,陆怀知当着所有人的面,极有风度地说了句“无妨”,让提心吊胆的她松了口气。可谁知人群散了,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却被人带到了这里。
陆怀知表面上说不计较,实际上还是要跟她计较的。
易汀烟努力保持着镇定,可见陆怀知一言不,只温和地笑着看着他,她心里没底。
“陆公子,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无妨’的,怎么转眼就出尔反尔了。”她双手捏在一起,手指互相摩挲着。
“我是个商人,无商不奸。”陆怀知额头饱满,鼻梁高挺,长得很贵气。即使一身价值连城的配饰和衣服,旁人第一眼看到的却还是他那张脸。满身的珠光宝气于他只是锦上添花,不会夺了别人的注意,反而衬得他更加富贵逼人。
这摆明了就是要跟她算账了。易汀烟觉得自己太冤。她稳住心神看向他,准备再好好解释一番的时候,却现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脚边的那一篮番柿上。
“这番柿是你种的?”陆怀知问。
易汀烟见他转移了话题,心中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还是陆公子有见识。”
陆怀知笑了笑,说:“番柿是从西域传来的,在京城比较多见。据我所知,整个仁昌府,包括附近的村镇都没有种番柿的,你是哪来的种子,怎么种出来的?”
易汀烟没想到整个仁昌府都没有种番柿的。
她答道:“去年我在清和山官道那边见到了一个胡人商队,种子是他们掉的。我捡回去种,没想到种出来了番柿。”
“你以前没见过番柿?”陆怀知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