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找王三钱收拾了他一顿。
进都进来了,一个大男人,她手无缚鸡之力也轰不出去。易汀烟只好站在院子里看着东张西望的他。
“你捡回来的那个孩子呢”谢二想起了商寄云,回头问道。
易汀烟答道:“送去习武了。”
“习武”谢二赞同地说道,“送去习武不错。也不知道读书有什么好,都把孩子送去读书,读成谢大那样整天一本正经的,像个书呆子。”
他说谢良不好,易汀烟没办法附和,只能默默地听着。
谢二到处看着,看过了厨房,看过了厅堂,也看到了似乎是商寄云住的屋子。他能想象到她在这里生活的样子,跟她的性子一样有条不紊,宁静安逸。
紧接着,谢二看到了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屋子门没完全关上,隐隐地能看到里面,是卧房,女人的卧房。
谢二忍不住往里面看去。隐约看到架子上有衣服挂着,一定是她的。他这样想着,再加上只能透过门敞开的缝隙窥见一角,显得女子的闺房更加神秘,还有一些香昂艳。
有时候只能看到一点比能看全部更加让人想入非非,热血沸腾。
仅看到挂着的衣服就能让人浮想联翩。比如说,这是她洗澡的时候换下的,上面一定还带着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也许洗澡的时候木桶就在架子后面,水汽氤氲,围绕着玲珑有致的身体
光是想想就能让他血气上涌了。
看谢二忽然不说话了,易汀烟忍不住看过去。一看她才现他正看着她的卧房。
门是掩着的大约看也看不到什么,可是看见谢二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浑身散着只要靠近就能感觉到的热量,易汀烟觉得好像自己的私密之物都被他看了个透。
她慌张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打断他的窥视,提醒道:“谢二”随后,她只见谢二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目光有些烫人,带着让她心慌害怕的侵略性。
这种侵略不是杀意,而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男子对女子的侵略,铺天盖地,来势汹汹,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易汀烟忽然现,谢二变得比以前更加让她害怕了。以前他虽然冲动,但她好歹能看出他的心思,猜到他要做什么,而现在,她觉得他变得复杂了,让她猜不透,或许也不敢猜透。
空气中都弥漫着叫人心惊的男子的气息,危险、压抑、暧哎昧,似乎只要再加点什么刺激就会彻底爆了。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匆匆,脸上带着焦急的人走了进来:“姑娘”
看到里面还有个男人,杜恒成愣了一下。
他身为一个成过亲的男人,自然现了这情景有什么不对劲。
易汀烟却像看到了救星,眼睛都亮了。
“他是谁”谢二皱着眉看向杜恒成。对于像谢良那样的读书人,他是一直没有好感的。
杜恒成被他看得倍感压力,只觉得眼前这男人有些危险。
“这是管事,帮我管生意上的事的。”易汀烟的解释成功解救了杜恒成。见他行色匆匆像是出了事,她问:“怎么了”
“地主忽然加租,许多给我们种番柿的人家交不起,地要被收回。”
“加租”易汀烟皱起了眉,“怎么会突然要加”
杜恒成摇了摇头说:“还不知道,我正要去问。听说农户家里已经乱了。”
易汀烟现在是整个仁昌府的番柿大亨,与许多农户都有合作。他们种番柿,她全都收购,如果农户们出事,她会损失很多。
她当机立断说:“你去打听打听,我回趟村里。”
易汀烟与杜恒成说正事的时候,谢二一直倚在旁边看着她。方才的浮想还让他的血没凉下去,脑中还残留着一些画面。此时看她皱眉,看她着急,看她冷静地处理事情,他脑中香昂艳的画面又浮现了上来。
他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打破她这份沉静,让她那张对自己总说不出好话的嘴出娇吟,让她嗯,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及时收住,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站直了身子,放下了环抱在身前的手说:“正好,我跟你一起回去。”动作有力流畅,男人味十足,看起来极为可靠,就像许多女子心中放荡不羁的英雄一样。
见谢二似乎与易汀烟关系不浅,有他陪着,杜恒成也放心了一些,立即告辞了。
突然生这样的事,易汀烟也没心思想刚刚与谢二之间的事情。他要顺路一起,她也不能拦着不让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