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琴本身对段思芙就没有好感,加上清早和黄莺在宫门相会的一出,心里对段思芙更加厌烦。她进门一看到段思芙悠哉悠哉地坐在石凳上看着珊儿练拳吃着茶,尤其石凳上还铺了一张软垫,气便不打一处来。
“难道这就是长公主学武的态度吗!”侍琴冰冷的一声质问惊到段思芙和珊儿,两个人同时望过去,“我每日到的时候,珊儿小姐总是已经在院子里扎马步或者练拳了,而长公主您呢?您每次都来得晚不说,今日您好不容易来早一次,竟然坐在这儿吃茶?皇后娘娘让您来这儿,是来习武的,不是来吃茶看景的!”
侍琴毫不留情的训斥使段思芙登时面色铁青,可是侍琴教训的对,纵使段思芙知道侍琴这是在故意找茬,也无法作。只能站起来使眼色让人把茶水软垫都撤下去,强弯起嘴角解释道:“我只是想等你来,跟你学珊儿打的这套拳法,所以才会坐在石凳上等你。既然你来了,我便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教我拳法?”
侍琴本来还想撵段思芙接着去扎马步练基础功,转念又一想,段思芙的马步已经扎的很扎实了,而且只是扎马步找不到段思芙的错处来,不好挑三拣四,于是走到正中央,冲段思芙说:“我今日便开始教你拳法。你看好了,我当初教珊儿打这套拳,也只教了三次,长公主您可不要连个七岁的孩子都不如。”
说完侍琴又疾又快地熟练打死拳来,在珊儿手里毫不出彩的一套拳法经侍琴打出来,竟然一招一式都虎虎生风漂亮的很。漂亮归漂亮,但侍琴的拳法打得太快了,只是一晃眼,一套拳法便打完了,段思芙哪里能看的真切?
“看清了吗?”侍琴收拳立定,深呼吸一口气,问段思芙。
“你打得太快了,你打慢点,我看不清。”段思芙摇头如实答道。
侍琴又打了一遍,这回速度虽然有放慢,但却慢不到哪儿去,段思芙只能勉强看清楚侍琴的动作衔接走向,跟着侍琴将那些招式依着葫芦画瓢打了两个动作。
侍琴微蹙眉,从第一个动作重新打起,“不对!起手应该是这样!”段思芙依样将手抬起来,“然后这样!”侍琴接着做,段思芙跟在侍琴笨手笨脚地继续学。反反复复学了十多遍,段思芙看看能把第一套拳法记下来了。
对此段思芙虽然已经很知足了,但是侍琴却十分不满意,她看着段思芙毫不规范的动作训斥道:“拳头再用力些!你是在打棉花吗!还有,这个动作不标准!怎么回事?怎么还记不住?这么多天我虽然没教你这套拳法,但珊儿打的一直都是这个,你看总该看会了吧?”
段思芙无法反驳侍琴,只能一声不吭地忍着,更加用心地去练习每个动作。她原先扎马步的时候总是羡慕珊儿练拳轻松,可等到段思芙真正练起来才知道,练拳比扎马步苦上何止一倍!
日头渐高,烈日灼灼,晒得两个人汗流浃背。珊儿的位置还好,段思芙正站在烈日底下,她本来就因为练武浑身热,经太阳一晒,只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往日到这个时候,侍琴总会喊她们暂作休息的,偏偏今日侍琴却视若未见,依旧自顾自地围着她们慢慢绕圈,时不时纠正两个人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