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日过去了。大宝每天如老僧入定般打坐,尽力吸收体内残存的药力,双眼开阖间似乎不觉时间流逝。
这几天,田甜几乎每天都在给他打电话。每一次希望之后都是失望,并逐渐从不快演变成埋怨。
“该死的牛大宝,都不知道给人家打个电话,你个没良心的,你到底死哪儿去了?”田甜气得将电话摔在了桌子上。
“闺女,再给大宝拨一下,让他来一下,商量商量把你们俩的事早点办了。”田甜妈妈说。
田甜撅着嘴也不说话。她妈妈已经知道两人同房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只能抓紧时间办了呗。
见田甜不动,她妈只好自己给大宝拨过去,可是还是联系不上。
她妈心情也不好,就数落似的说:“唉,你说你都这么大了还让我操心。不是早就告诉你说吗?女人得守住最后的防线,你怎么就不听呢?你这个孩子真是气死我了。你说说,他要是个骗子怎么办?不会把你给玩了就跑了吧?要不报警吧?让警察抓住那个家伙!”
她喋喋不休着,责怪女儿没有听她的话,以致于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按理说就是工作再忙,也不影响打个电话啊?热恋中的男女一刻都不想分开,她是过来人,如果牛大宝心里有女儿就绝不应该这样。除非他是个骗子,一个感情骗子,得到了女儿的身体后就玩失踪。越想她就越觉得对,就对女儿感到疼痛。
“小甜啊,要不你到总公司去一趟吧?跟人家打听打听他到底去哪儿了?”
“妈,你烦不烦?大宝走之前跟我通过电话了,说要出差。”田甜不耐烦地说。
“什么出差?那根本就是幌子,再忙也能打个电话吧?你啊,什么时候能长大啊?你啊,是被他给骗了……”
田甜更加烦躁,扭身进入了自己房间,“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趴在床上,双拳使劲打在上面,“该死的牛大宝,你不是人,你个王八蛋!我咒你吃饭噎着,走路崴脚,睡觉尿床,洗澡断水,放屁扭腰……我咒你脸上长疮,头顶长包,眼睛黑,鼻子不通,**刺痒……”
田甜将大宝咒了个体无完肤,霉运连连,可见恨他之深。不恨别的就恨他都十好几天了连个音都没有。
诅咒完了,她还是没有泄够,就趴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湿了床单一大片。
大宝刚刚从入定中醒来,冷不丁打了两个喷嚏,“啊嘁”,丫的是谁在背后骂老子?
不会是田甜吧,应该不会,俺出来之前都跟她说了。那又是谁呢?恐怕是村里哪个婆娘想俺了吧?
大宝胡思乱想了一阵。体内的残余药力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
这个鬼地方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他早就待够了。这下面没有阳光,他总觉得自己跟老鼠似的,所差的就是不会打洞。
就在大宝不耐的时候,陈青云来了。他知道大宝没走一直就在这里。
大宝老远听到脚步声,脑海中浮现出陈青云的身影,竟激动起来。可他妈的见到同类了,都快把老子憋死了。
“少东家,您来了?”大宝抢先开口说。
“嗯,怎么样?”
“太没意思了,快把俺憋疯了。”
“哈哈,真难为你了。既然这样就跟我走吧。”
陈青云再次让大宝蒙上眼睛。大宝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不相信俺啊。
离开了这个秘密地方,陈青云说带大宝去一个地方。还把他的大哥大要了过去。
现在正是晚上,大宝坐着车,看车走的方向有些诧异。原来正在顺着山林的边缘向西飞驰。
数个小时后,大宝听陈青云说“到了。”
前面出现一座高峰,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座道观。
大宝又被蒙上了眼睛。只听陈青云低声咳嗽了一声,就响起轻微的声响。大宝看到一块巨石竟然从中间一分为二,一条秘道展现在眼前。
陈青云拉着大宝的手,走了进去,然后就分别坐在了简单的座位上。
神奇的是座位竟然慢慢提升了起来,大宝就觉得跟坐电梯似的。
当大宝脸上的黑布拿下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道观的一个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