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雪震惊他的孤注一掷。
他的眼神带着厌恶,仿佛她有多么罪大恶极似的。可是天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有得罪过他?
饮雪望着那离她数步以上的女子,心知肚明。
她没有得罪过他,只不过得罪过她。
男子快如闪电,拐杖迅速地连着还没有掉落的冰一块儿袭上她。
她禁不住闭目,身上的血腥味加重。
花不语拿着手帕的手禁不住一抖,因为她明显感受到饮雪的不同寻常,饮血花通常在使出真正本事前会现出原身,可是她一旦显出身形,势必会引起恐慌,那么想静悄悄地离开就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花不语没有多想,人只是一瞬,便把饮雪推向一旁。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拐杖的根部。
不知是灼伤还是刺痛,花不语的手霎时染红了那一角拐杖。
她眼眸沉静,眉头甚至没有皱一下,那感觉仿佛她根本就没有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只是轻柔地抓住了一个相对来说尖利的东西。
这一下,震惊了众人。
男子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子。
女子,手指纤细,如凝脂般的双手如今一片血污。
他与她对视,在她眼中没有看到任何的害怕,甚至能看到她眼中的不认同。
男子微微蹙眉,只是一瞬,他便放下拐杖,对女子说了一声:“姑娘,你挡住我的路了。”
花不语早已经松开拐杖,她一边拿起袖口的蓝纱轻轻包扎,一边对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说:“公子似乎忘记了,是你一直拦住我的路。”
男子当然知道她意有所指,但他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