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像要下雪了的样子,孟依依从医院里回老房子里拿立僵换洗的衣服,今天晚上她要守着立僵在医院里,刚才在监护室里的时候,看到立僵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淌下来,依依知道他是疼痛难忍。 依依看着,心里聚成了一个紧张的疙瘩,出了医院这段时间了,心里还在难受。
“立僵说是他的车被动了手脚,难道这一切是真的吗?”
孟依依想到一些生的可能,她也联想到了林子涵,心里升起了一股透心的凉气。
昨天立僵跑了一天的云南也没事,为什么今天早上刹车就失灵了呢?依依想了两种可能,一种是昨天跑的路子太远,把车上的零件磨损坏了,另一种就是依依现在不愿意想的,就是他身边的人想要梨立僵死,所以在梨立僵的车上动了手脚。
梨向东现在已经报警了,因为他担心着儿子的安危,如果这样的事再出现一次,他和韩芬那老心脏就承受不了了。
出租车来到老房子的院子里,依依要司机在车里等自己一会,然后拿着钥匙上楼了,来到卧室她把梨立僵的居家服还有拖鞋之类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去洗漱间拿上了立僵的刮胡刀。这是立僵每天洗脸必须做的事,只是这刮胡刀一时半会还用不到,因为梨立僵脸上的伤结疤脱落后才能用。可是想到平时脸部清清爽爽的梨立僵,依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放到手提袋里。
出来的时候,天开始飘起雪来。来到医院的时候,依依看到警察已经在监护室做着笔录,询问着那个当时去现场急救的外科医生。
“请问,你当时见到梨先生的时候,他是怎样的情况?”
那个医生把自己看到的情况都具体地告诉了警察,警察一一做着笔录。
梨向东还没有走,他望着里面半昏迷状态的儿子,心里还是担心的要命。而韩芬也许是受儿子出车祸这件事的惊吓,表情有些木讷。
梨向东看了她一眼,接着推了她一下:
“你怎么了?”
梨向东的举动让韩芬恢复了表情,她喃喃地说:
“是谁想害我的儿子?为什么你在位的时候,儿子是好好的,你这才下台几天就出了这种事情,老头子,你说是谁这样恨我们的儿子,要治他于死地?”
自从林子涵代替了梨向东的职务,坐上了董事长后,韩芬有时候就变得痴痴呆呆的,新闻也不看,有时候一个人坐在沙上呆,今天看到警察来这里调查,她恍恍惚惚感觉到一些事的严重性。
“不要乱想了,儿子会没事的!”
孟依依知道韩芬年轻的时候得过抑郁症,所以这些年梨向东啥事也依着她,就是她把股份转给晓彤,加上孟依依被她从家里赶出来,梨向东都没有过多的谴责她,就是因为过去愧对过她。
依依走进韩芬说道:
“妈!你和爸回家吧,现在立僵在里面,不需要我们照料,我们都坐在这里也是干着急,不如你们先回家休息,等明天早上的时候,你们再来!”
听到依依这个时候还喊自己“妈”,韩芬心有愧疚。是自己害了儿子,让他和依依离婚,还有今天出车祸,是不是也与儿子最近的心情有关?韩芬深思不得其解。
看到警察已经调查完离去,梨向东从椅子上把韩芬扶了起来,对依依说道:
“依依,我们回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立刻给我们打电话!”
黎向东感激地看了依依一眼,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医院,望着他们的背影,有种沧桑凄凉的感觉。近来,经过了这么多的变故,让梨向东和韩芬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
大约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依依接到了闫军的电话,说下午要录制节目,让依依下午去电视台。依依看着里面的梨立僵,想要进去看看他情况然后离开。
还未等依依向护士站走去,林子涵和王博远走了进来,依依看到林子涵的时候,只是轻声地问道:
“你来了?”
她的声音在林子涵听来如习习春风,让林子涵有种久违了的温暖。可是当林子涵看到依依今天穿了一件卫衣,单薄的身躯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寂寞而无助的时候,他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依依,你一直在这里陪着立僵吗?”
等林子涵问明白了梨立僵的情况后,对着眼前的依依,脸上是痛楚的表情。
“立僵的爸爸妈妈刚走,两个老人家看到儿子这样很担心,特别是立僵的妈妈,好像精神不是太好,我让他们先回家了。”
林子涵看到一阵冷风吹来,依依缩了一下肩部,忙问道:
“冷吗?看你穿的这么少,外面都下雪了!”
林子涵的语气疼爱而又怪责,孟依依看了他一眼说道:
“早上来的匆忙,忘记了穿羽绒服了!”
林子涵当着王博远的面,走进依依,本想为她整理一下卷起的衣领,可是依依却是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子涵见状,脸上的表情僵硬,他立在那里对依依说道:
“我先回去了,你注意身体!”
然后又朝监护室里看了一眼,安稳依依:
“放心吧!立僵会没事的!”
当两个人离开依依向远处走去的时候,依依第一次现自己和林子涵的距离是那么遥远,特别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已经相隔千山万水,再也不像过去一样聚拢在一起了。
半个小时的功夫,王博远又回到了医院,他带来了一件新买的羽绒服,递给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