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玦端着水杯慢慢地喝着,一边催动体内灵气运转,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差点被那个圣主夺舍之后,唐玦便感到体内灵气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每次运行的时候便觉得力不从心,似乎体内多了一种力量在牵制着灵气,可是若真要去感觉它,又感觉不出来。
这种感觉令她觉得十分憋屈,若不是这样,这会儿她也不可能连个区区的合欢香都抵制不住,她很想去包里两粒固灵丹给自己和南宫熠服下,可是这个钟老板等人一直不走,当着他们的面,自己当然不能表现出异样来,否则他们便会乘虚而入。
钟老板呵呵笑:“唐小姐的想法太过激了,难道你说的那些少数人不正是多数人的领导者?”
唐玦脸色阴沉,冷声道:“钟老板请回吧,若是寻医问诊,玄医堂随时欢迎,若是想打别的主意,我劝钟老板还是趁早歇了这个心思!”
钟老板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冷笑了一声:“唐小姐真是好定力,不过你能认得,你旁边的这位先生却是忍不得了,难道两位要当着我们的面出丑么?”
唐玦转过头,果然看见南宫熠额上青筋暴突,双目赤红,身体虽然一直借着单人沙的椅背挡着,但是握在沙扶手上的手却是根根青筋暴突,手指青白一片,那指力几乎要将沙椅背抓出几个洞来。
唐玦赶紧起身去抓包,但是随着她的动作,先前那个拿刀和南宫熠拼斗的汉子刀光一闪已经拦住了她的去路。
唐玦屈指弹在刀背上,“嗡”的一声,那汉子脸色一变,虎口酥酥一阵麻,手中的刀险些脱手。唐玦已经抢上一步,将包抓在手里,若是以前,就算对方是个练家子。唐玦震不脱他手中的刀,必也能震得他虎口出血。
然而唐玦刚将包抓在手里,还没来记得收回来,那汉子便再次举刀削过来。唐玦险险避过,她现在使的都是四两拨千斤的轻巧法子,若是硬碰硬,她根本就不是那人的对手。
另一边那不男不女的人手中的枪已然抵在了南宫熠的太阳穴上,而南宫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也抵在了他的喉头。
不男不女的人阴森森地道:“别再做无谓的挣扎。我只要轻轻一动手指,你的脑袋就‘砰’——爆了!”
南宫熠勉强扯了扯嘴角:“我也只要轻轻一动手指,你的喉管就‘咔’——断了,要不我们比比谁的速度快?”
钟老板转过头来:“年轻人,护花使者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你看唐小姐这样绝色的姿容,你难道就不想吗?我的药只是帮你助助兴……”
没等他说完,南宫熠便喝道:“住口!”
与唐玦对战的那个汉子刀法精绝,长时间耗下去,唐玦根本讨不到半分便宜。因为灵力跟不上,渐渐有些力竭,动作也慢了下来。那汉子趁机快刀一撩。
唐玦本穿着一件复古盘扣的羽绒服,这时候被他的刀一割,那些精致的盘扣立时断成一寸一寸,尽数散落到地上。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通往阳台的门没有关好,簌簌的寒风吹进来,唐玦顿时感觉胸口一阵凉意。
衣服被人粗暴地割开,虽然里面还穿着打底衫,但是唐玦终究觉得又羞又恼。一时间体内气血翻涌,一股红潮涌上脸颊,同时腹间的火苗再次燃烧起来,似有一股股电流自脚底往上窜。整个身体都酥酥麻麻的,唐玦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就看见对面南宫熠喉结滚动了一下。
唐玦不及细想,摸出固灵丹塞了一粒到嘴里,一股微苦的芬芳在口舌间弥漫开来。唐玦心头的火苗终于被压下去了一些,却又感到身体异常空虚,似乎每挨一秒都是煎熬。
钟老板慢慢地走过来,呵斥道:“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你个粗人到一边儿去,让我来!”他说着伸手便往唐玦的脸颊上摸去。
唐玦怒火中烧,抬手拍开他的咸猪手,厉喝一声:“蓝天!”
蓝天一直很懂事,平时呆在碧玺花里面,唐玦不叫他他是不会出来的,这时候听见唐玦充满怒火的声音,想来是谁惹她不高兴了,他一向是个尽责的小护花使者,一出来便挥起藤条,当头向钟老板抽去。
猝不及防间,钟老板当头挨了一下,顿时脸上皮肉翻卷开来,一道狰狞的伤口往下滴滴答答地滴着血。
他只觉得脸上一疼,还没反应过来到底生了什么事,便觉得脖子一紧,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立刻惊恐地尖叫起来。
“蓝天,别伤他性命!”
“好!”蓝天一抖手藤条便散了开来,接着对着余下的持刀汉子和旁边站着的两个保镖一顿猛抽,追着他们满屋子跑,但是屋子就这个大,最后那几个人没有办法,只好从阳台翻了下去。唐玦便让蓝天不要再追了,毕竟出了人命还是很麻烦的。
而那边南宫熠看见蓝天出手了,跟着屈膝顶在了那个不男不女的人腹部,他这一下出其不意,力道极大,若是这个人是个练武之人,说不定丹田都会被顶碎了。
不过那人反应也极快,顾不得疼痛,竟然抬手就要开枪,南宫熠手臂如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肩部,稍稍用力一掰,他的肩膀顿时便脱臼了。
那人也算是十分能忍,在腹部被撞和肩膀脱臼的双重疼痛下,居然只是闷哼了一声,便跌跌撞撞的往钟老板那里去了,口中叫道:“老板,老板,你怎么样了?”
钟老板一手捂了脸,一手扶着墙,爬起来道:“唐小姐,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唐玦冷声道:“钟老板,告诉你背后的人,让他千万别打我家人和朋友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终于能够将固灵丹给南宫熠服下了。
钟老板浑身一激灵,向那不男不女的人挥了挥手:“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