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宫南离开宋家不久,宋继平就带着阮家主进了宋家的议事厅。
对这议事厅,阮家主并不陌生,因为宋家主现在是城主,这议事厅就是城主办公所,有时他会到这里来向城主汇报一些事情。
“呀,没想到各位家主都在呀,在下见过各位老哥。”阮家主一进门,就看到东阳城所有大家族的家主都在坐,个个脸色不好看,象都是沉浸在宋家主不幸离世的悲痛中,于是就赶紧满脸堆笑着上前对众人行礼道。
“阮老弟啊,没想到你这个时候还能开心地笑得出来啊。”这时,一位家主侧过脸看着阮家主,冷冷地说道。
“哦?怎么了?哦,对了,我真该死,光顾着见着了各位老哥一起坐在这里,心底就高兴了,竟然愚蠢得忘记了今天的大忌。宋长老,节哀,请节哀。”阮家主象是突然反应过来,立即装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急忙向站在旁边的宋长老拱手说道。
“多谢,阮家主有心了。阮家主刚才都去祠堂里吊唁过了,这里就不要多礼了。阮家主现在是我们东阳城的大善人,个人风头已远盖城主府了,所以各位家主叫你来,是另有事同你商量。”宋长老不冷不热地说,这样的话语和态度,似是对阮家主很不友好。
“我知道,多谢宋长老,多谢各位家主老哥。其实,今天我是没资格来这里同各位坐在一起的,你们叫我来,让我感到万分荣幸。”阮家主不禁呆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是礼貌地对着在坐的人一一拱手说,显出一股无限殷勤之气。
“哈哈,我们东阳城的第一大善人,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老弟的心机怎么就这么重呢?你藏得可真够深啦,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小看你了啊。你所做的一切,让我们大家终于明白,团结就是力量啊。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东阳城自今以后,就要繁荣富强了,这都是你老弟的功劳啊。来来,让我们亲近亲近,好沾点你身上的光啊。”这时,程家主同另一位家主也赶紧站起,哈哈说笑着向阮家主迎上来。
“哪里哪里,鄙人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哪能算是大善人啊。呵呵。”阮家主装做尴尬地笑道。其实这话中全是带刺,但现在阮家主一切都还蒙在鼓里,他哪敢去挑那话中的刺啊,索性装糊涂全往好方面想。
“哦?阮老弟这话什么意思,做了这么大的好事,还不是大善人,那难不成是大恶人了?”这时,林家主露出一脸惘然之色看着阮家主说,也起身向阮家主走来。
“呵呵,林家主说笑了。”阮家主说,林家主的话让他感觉到好是别扭。
阮家主是听得出的,这里所有人表面装做对他友善,但话中带刺全是针对他。当然,他并没有想到这是自己的危机,他觉得这很正常,自己表现得那样优秀,这些人如果没有一点不服和刁难的姿态,那才不正常呢。
“呵呵,耍老大哥的架子,看你们还能牛多久,到时让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阮家主内心在冷笑着。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今天是有来无回了。
“好,阮老弟,现在全东阳城的人,只要会说话的,都在称赞你老弟了,我们同你亲近是应该的啊。拉近了同你的关系,今后有什么难摆平的事,你老弟出手帮忙就不会犹豫了啊。呵呵。”此时,程家主同另一位家主已一左一右靠近了阮家主,并且两人同时伸手向阮家主的双手握去,这架势是很亲密啊。
“二位家主真会开玩笑了。不过,各位家主真有什么事用得我小弟帮的话,只要是我阮某力所能及的,你们一个信息给我就行了,我二话不说,绝对当做自己的事一样对待。呀,二位家主,你们这是,呀,啊!”阮家主正面带微笑说着,并且也主动伸出手向二位家主的手握去,但说着说着,他突然面色一变,接着就是一声惨嚎。
起先,他看到二位家主来握自己的双手,真还是让他感觉到受宠若惊。但接着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二位家主用力往背后反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随着“咔咔”两声,他的双臂就断了。
“跪下!臭恶人。”这时,林家主也走到了阮家主身力,突一个下蹲,一条腿向阮家主扫来。
“啊!”
“咔咔!”
“啪!”
阮家主又是一声惨嚎,双脚齐膝断了,他真的就成跪的姿势了。原来是程家主同另一位家主抓住他的肩提着,不然他肯定躺在地上了。
“呜……各位家主,小弟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们要这样处罚我。”阮家主立即哭泣着说。
“干了什么?你个臭恶人,你还能干什么好事?演戏呀,演呀,演你是个大好人呀。你条玄武宗的狗。刘家是你的世交,你都下得去手,你真当我们白痴呀。还想算计我们,算呀,快算呀。”林家主咬牙切齿地对阮家主说。
“各位家主老哥,你们不要听信小人言语啊,我哪敢对各位老哥不敬啊。至于刘家出事,我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啊,再说刘家主的死,你们哪有我伤心啊。”阮家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