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道:“王,月蝶说的不错,臣妾一直在想念我们之间生的点点滴滴,心中有感而,所以才会坐在木箱旁喃喃自语了。”
炎鸿澈眼眸几乎要阖城一条缝,脸色阴郁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
月蝶和顾妍夕悄悄相视一眼,以为炎鸿澈真的知道了什么,现在正要怒。
却在他们担心的,心都要如钢丝勒紧的难以跳动时,炎鸿澈却是伸出大手,拉住顾妍夕的小手,朱唇轻启,款款情深道:“王妃,孤王信你!”
她神色难以掩饰住慌张,却对上了他坚定不移的神情。
“王,你真的信我?”
“我们之间有契约,所以我相信你!”
“谢谢王的相信!”
炎鸿澈多么想这一刻将她入怀,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那样做,而是将她的手紧紧牵起。
他不想强人所难,尽管他猜到了桃儿就是她,可是如果她一直不肯答应,那么他只好等到她心甘情愿的答应后,在好好宠她,爱她和疼她一生一世。
“外面风太大,我们回去吧!”
“是!”
炎鸿澈紧紧牵着顾妍夕的小手,顾妍夕能感觉到他的手撰着她的手很紧,就仿佛他只要一松开手,她就会从他的手心滑落摔碎一样。
他霸道,他冰冷无情,他冰冷嗜血中对她的柔情,这些都让顾妍夕莫名的心暖了起来。
从来不相信爱情的她,这一刻多么想和炎鸿澈一直手牵手走下去。
然后,她知道,她永远都不是桃儿,她不过是有着桃儿身子,现代女法医顾妍夕的灵魂。
这种温暖的感觉本就不应该属于她的,想一想现在拥有的一切,她真的好怕,好怕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不会有这样温暖的感觉。
月蝶望见炎鸿澈一直紧紧握住顾妍夕的手,她默默走在了身后。
一想起顾妍夕是炎国皇上完颜凌辰派来到鸿王身边的细作,她的命运本来就够苦了,为了顾家上上下下牺牲了自己的感情。
而鸿王却没有因此怪罪和怀疑顾妍夕,还这样宠着她,爱着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她现在只希望……顾妍夕能够永远幸福。
想到这里,月蝶不禁朦胧了双眸。
而躺在木箱中的云啸天,当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之色,他多么的怀念和想见,她的容颜。
炎鸿澈牵着顾妍夕的手回到了帐子内,这才松开了手,声音淡淡道:“累了一天了,睡吧!”
“嗯!”
顾妍夕轻轻应了声,在月蝶的服侍下,宽衣后躺在了美人榻上。
炎鸿澈的乌木床榻离她的美人榻并不远,顾妍夕躺下后翻了个身,一双美眸凝望着他高大俊俏的身影,尽管只是他的脊背侧身,尽管相隔的这样远,她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一丝一丝传到了她的身上,将她身上的冰寒驱散,渐渐由身体暖进了她的心。
这一夜,又是无眠,然后顾妍夕是内心在挣扎和纠结中度过;而炎鸿澈又何尝不是这样度过,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第二天,朝阳刚升起。
炎鸿羽双膝跪在地上太久了,以至于站起时两条腿都麻了,甚至走起路来,感觉到双腿硬梆梆的,很难走动一步。
由两名侍卫扶着他的肩膀走,他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感觉自己受过了太大的屈辱和苦痛。
他不禁握紧了双拳,咬牙在心里骂道:鸿王妃,你这个贱人,我炎鸿羽是不会放过你的!
“羽王表哥,你的双腿还好吗?”
一身杏黄长裙的孟珊珊旖旎走来,看向炎鸿羽时,蹙起双眉很是担忧的样子。
炎鸿羽丰润的唇瓣扬起,锐亮的双眸冷冷睨向她:“你还好意思来问我?这都是你害的!”
“羽王表哥,请你相信珊珊,珊珊真的有听到鸿王妃表嫂说了那些话!”
炎鸿羽瞪了她一眼:“快住口!”
他看了一眼,周围除了扶着他的这两名侍卫是他的心腹,就没有旁人经过,他这才道:“你以后说话注意一些,免得被人听到,传到了鸿王和鸿王妃耳中,可就不好了!”
“你还害怕她啊?她害的你我都够惨了,我现恨不得撕碎她,就算这话传到她耳中,又怎样?她想杀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炎鸿羽就是看不惯孟珊珊自作聪明的样子,她总是觉得自己有太后娘娘在背后撑腰,就开始胡作非为了,可是她也不想一想,若是太后娘娘不再她的身边护着她,被鸿王妃找到了空子教训她,那么她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马上就要启程了,本王不想和你说话,你起开!”
孟珊珊却神秘兮兮的靠了过来,踮起脚将樱桃小口贴近炎鸿羽的耳边:“羽王表哥,珊珊是想来告诉你件好事,听说在过一天就到了西林山,听说西林山有很多江湖人士,也有山贼草寇,喜欢劫财劫色!”
她红唇妖艳勾起:“到时候你只要派人先去散步消息,说有一笔大财和美人经过此处,引起这些山贼草寇的注意,趁着他们来打劫,你就将鸿王妃扔给这些山贼,让她成为残花败柳,这样不就解决掉了这个贱人,为我们出口恶气了吗?”
炎鸿羽一听,牙齿在口中紧紧摩擦,冷声道:“孟珊珊,你是胆子越大越大了,别忘了我要护送鸿王和鸿王妃去炎国,途中不能有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