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给了玲珑一个眼色,接而朝着顾淳微微笑道:“贤王殿下,不如您在殿中坐着,奴婢给你斟杯茶喝着,等鸿王和王后娘娘将事情谈完了,奴婢在来通知你一声!”
“也好!”
顾淳颔了颔,径直走到了偏殿中的椅凳上坐下,月蝶为他端来了茶壶,为他斟了一杯香茶。
他端起茶杯,淡淡睨了一眼寝殿的方向,月蝶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俊容,心中淡淡的感伤。
贤王,你真的就这样放不下妍夕吗?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么伤心的人,不仅仅是你自己,还会让喜欢你的人也同样的伤心。
玲珑和寐生望见月蝶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他们相视一眼,转身走到了偏殿的门边候着。
寝殿之中。
顾妍夕亲自为炎鸿澈左肩上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
炎鸿澈宠溺地望着她,朱红色的唇角上扬,伸出右臂将顾妍夕拦在了他半敞开白色里衣的白皙肌肤之上。
他的胸口很结实,并不会因为他的皮肤白皙而失去了男性的健朗美感。
顾妍夕将小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暖,她的心才稍稍的安心了下来。
良久,她喃喃问出声:“澈,你还是没有记忆起我吗?”
炎鸿澈坦率的答道:“是的,不过孤王似乎比以前更爱你了!”
顾妍夕面颊绯红,将小脸在他白皙如玉的胸膛之上蹭了蹭。
“澈……”
因为太爱他了,所以她好怕失去现在幸福的感觉,好怕失去他。
有些时候,是需要真实的面对,才能够知道这份幸福是不是来的稳定和长久。
她鼓足了勇气,问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起桃儿?”
“桃儿?……孤王也已经不记得了!”
顾妍夕深吸一口气:“如果你遇见了桃儿,你会怎么做?”
“就当陌生人好了!”
顾妍夕从他的怀中抬起眸,望着炎鸿澈完美弧度的下巴,还有朱红色的唇瓣。
“陌生人?为什么?”
“既然已经是过去了,孤王何必要回忆呢?再说了,孤王的整颗心现在慢慢的都是你,又岂会将这份爱分给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呢?”
“可是桃儿,她并不是陌生的女人?桃儿她真的会出现……”
炎鸿澈伸出纤纤手指,放在了顾妍夕的唇瓣之上“嘘!”
说完,他朱唇扬着一抹风华绝代般的笑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傻瓜,这一辈子,孤王是不会喜欢另一个女人了!”
这一辈子,只会喜欢她吗?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是不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呢?
偏殿的门外,突然走来了一位身穿紫色长裙,面容雅致的女子,她施施然走进了偏殿,让寐生等人颇为讶异。
不是刚刚见过吗?她为何又来这里了呢?
寐生、玲珑和月蝶都走来拜见了芸香公主,芸香公主让他们起身,接着她有轻轻对顾淳施了礼。
“贤王哥哥,你怎么也在偏殿之中呢?”
顾淳声色平静:“这里是本王的昀云殿,难道本王不应该来这里吗?”
“说的也是!”芸香温婉一笑,笑容满是温柔。
顾淳问道:“芸香,你来这里做什么?”
“哦!芸香来这里是来拜谢王后娘娘和鸿王的,今日若不是他们帮芸香解围,怕是芸香也要受了牵连,被坏人迫害了!”
顾妍夕和炎鸿澈依偎在一起,突然听到了偏殿之中似乎有人在唤他们的名字。
顾妍夕整理了下仪容,又帮着炎鸿澈将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两个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缓缓走出了寝殿。
“芸香给鸿王、鸿王后娘娘请安!”
芸香望见二人从寝殿走出,十指相扣,略显惊讶后,朝着二人拂礼。
炎鸿澈望向芸香,微微眯起深邃的双眸,脑海之中似乎又有模糊的碎片在拼凑。
顾妍夕朝着芸香大方一笑:“芸香公主来这里,有事找鸿王和本宫吗?”
芸香眉眼之中带有一丝尴尬,给了身后宫女一个眼色,宫女便端来了一个乌木盘子,盘子中放着两只精巧的帕子。
“这是芸香闲来时绣的帕子,虽然手拙,但也是芸香的心意,还望鸿王和王后娘娘能收下!”
她将乌木盘子递到顾妍夕和炎鸿澈的身前,顾妍夕分明看到,这粉色的绣帕上绣着的桃花瓣,和十年前的她送给她的帕子,不差分毫。
炎鸿澈一双深邃的双眸,紧凝在那两只绣帕上,他突然头疼欲裂,纤长的手指按住了两边的太阳穴,沉声吼道:“孤王的头,好难受,好难受!”
顾妍夕见炎鸿澈双手紧紧按住了太阳穴,像是头痛欲裂的样子,她忙唤道:“寐生,快去请太医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