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年何必这样心急赶微臣离开?微臣这个时候来给皇后娘娘送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珍宝司的事。”
顾妍夕一听,眉心蹙起,清冷的扫了阮经轩清俊的面容一眼,转身朝着凤华宫走进。
“阮太医,请随本宫进殿吧!”
“遵命,皇后娘娘!”
阮经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紧随在顾妍夕的身后朝着凤华宫的大殿走去。
到了殿中,顾妍夕让玲珑将殿门紧掩,然后给阮经轩赐座。
“阮神太医请走吧!”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阮经轩坐到长椅之上,玲珑为他斟了一杯茶,他却看着顾妍夕手边热气腾腾的药碗中的汤药,轻声嘱咐一句:“妍夕,你还是趁热喝了吧,这样对你的身子好,对你腹中的胎儿也好!”
这里没有外人,所以阮经许直呼了顾妍夕为妍夕,虽然顾妍夕一直都不大喜欢他这样称呼她,但是他总觉得这样唤她才能消除他们彼此间的陌生距离。
顾妍夕淡淡扫了一眼放在手边的那碗热汤药,唇角似笑非笑道:“本宫想等着汤药凉一凉在喝下!”
“药要趁热喝的好!”
“不劳阮太医费心!”
阮经轩轻叹一声,端起手边的茶碗,轻饮一口清茶,将茶碗放在手边的茶几之上,他才缓缓开口:“我知道这几天你一直都没有喝下我给你端来的汤药,我从你的气色之中,就已经看出来了。”
顾妍夕抬起纤纤手指,轻轻抚了下两面的面颊:“阮太医,你还真是会说笑,我这几日可是都按照你的话去做,喝汤药一次都没有落下,怎么会气色难堪呢?哦……本宫这几日是失眠了,所以面色才会不好。”
他轻笑一声:“我的汤药之中加了些助眠的草药,你怎么会喝下汤药却失眠了呢?”
顾妍夕看得出,阮经轩已经察觉到她已经对他起了警惕之心,她也不想在围绕这个话题纠缠下去,直接问阮经轩正题。
“你刚才说已经知道了珍宝司中出的事了,你怎么会消息这样灵通呢?”
“我在那个时候不巧经过珍宝司,将里面生的事都瞧见了。”
有这样巧?恰好在这个时候经过珍宝司,还将里面的血案一事都知道了?
顾妍夕没有戳穿阮经轩的谎言,她直接问道:“你找我,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些人都是被人掏了心而死,其实也不难猜,不是与珍宝司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她练就了一番奇怪的武功,需要食人的心脏,才能将这种魔功练成!”
阮经轩的猜测的确是对顾妍夕的分析有些帮助,她想了想,不由得深问几句:“你说的那个魔功,知道叫什么吗?”
“食心吸血大法!”
顾妍夕不禁对这个武功很是感兴趣:“这种食心吸血大法有什么奇特之处?”
“食心吸血大法,通过食用活人的心脏和活人的鲜血,使自己的武功突飞猛涨,而且会使人的容貌越来越娇艳,有不老之容颜,但……她的一生都要通过食活人的心脏来保住她的容貌和武功,一旦停下来就会立即衰老还有死亡。”
“练就这样魔功的人,真是更疯狂了,简直是拿自己的人生作为赌注!看来这个人一定有着血海深仇,不然也不会练就这样一个用一生性命最为交换的魔功。”
阮经轩粉红色的薄唇微微扬起,看向了她手边的汤药碗,嘱咐道:“药已经快凉了,还是趁着热喝下的好!若是妍夕你还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我就没有必要留在皇宫里了。”
玲珑有些为难地看向顾妍夕,却见顾妍夕这一次毫不犹豫端起了汤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待顾妍夕喝光了汤药,玲珑将汤药碗接过,将帕子拿出,为顾妍夕拭干唇角沾有的少许药汁。
“阮太医,那你猜想一下,这个人会是谁?”
“皇宫太大了,这里面的人都藏着一颗难以捉摸的心,我可是猜不出来!”
顾妍夕知道,这是阮经轩明显在向她卖关子,不过他猜不出来也情有可原,毕竟皇宫里的人太多,每个人都可能有这样的嫌疑。
不过,刚才听阮经轩说,这种食心吸血大法可以使人青春永在,一般女子都好美丽,性别上是名女子,应该是这样了。
“阮太医,你猜想一下,这个凶手会不会这几天还在后宫里动手,杀更多的宫人来取食心脏?”
“会,一定会!不过这个人好像与珍宝司有仇,要不然也不能将一个珍宝司杀个血流成河了!我猜啊,她一定还会从珍宝司下手。”
顾妍夕从高椅上站起,刚要走出大殿,阮经轩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劝阻道:“不必去了,月蝶她很机灵,只有她在,才能祝你一臂之力,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没有那个本事将这个凶手捉到!”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顾妍夕转过身,深深看着阮经轩的面容,像是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一样,如此的冰冷和陌生。
阮经轩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这也无所谓了,只要我相信你就好!很快就要入夜了,妍夕你做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