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局长说:“本来说的挺好,给他们一点买断钱,然后等新厂启动之后,他们所有人都可以重新回来上班的,他们是不能有意见啊,但是........”
“吞吞吐吐的,说啊,但是什么?”庄峰有点急躁的说。
“但是昨天季市长讲话的时候,一不小心说了一句机床厂的资产是两千五百万的话,这一下就让这些职工动心眼了。”
“什么?季市长说机床厂是两千五百万资产,他乱说什么?怎么昨天我还问你,你说会议开的很正常,季子强也没什么异动?”
“当时大家都没注意,季市长估计也是随口乱说的。”
“随口乱说?你啊你,难道季子强就不是处心积虑故意说吗?”
“我看不像啊,他还说了好多赞成收购的话,在一个,他从来没有过问我收购的价格,估计他就是听什么人说了个数字,一讲话就冒出来了。”
庄峰也吃不准了,听马局长的意思,好像这也不是季子强有意而为,再说了,他才来几天,哪能就一眼看出其中的猫腻来,只是这件事情现在闹成这个局面,下面该如何收拾呢?
庄峰低头思索起来。
这个时候季子强也在思索着怎么回答冀良青的问话,十分钟之前冀良青让秘书给季子强打了个电话,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季子强接到电话之后很快的就到了冀良青书记的办公室,他不知道冀良青找他有什么事情,不过新屏市的一哥找自己,那是一定不能耽误的。
季子强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走进冀良青的办公室,人还没坐定,秘书的水还没有泡好,冀良青就说:“你季子强同志啊,你什么事情都没了解清楚,就乱放炮。”
季子强张口结舌,不知道冀良青说的是什么意思。
冀良青看着季子强这个无辜的表情,挥挥手,让秘书离开之后,又说:“你到机床厂去乱放的什么炮,现在机床厂的职工把客商打了,车也砸了,收购也谈不下去了,你说说,你该怎么承当这个责任。”
季子强是不知道机床厂的事情的,他在新屏市的消息相对于冀良青和庄峰他们几个来说,应该算很闭塞的了,但这个消息没有引起季子强太大的惊慌,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设想之内,不过是来的太快,太猛了一点。
季子强说:“机床厂怎么了?我昨天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我放什么炮了?”
冀良青很认真的看着季子强的表情,从他脸上想要看出一点隐藏在背后的东西来,但冀良青下意思的微微摇了一下头,看不出来,这个季子强很难让人判定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冀良青也要仔细的研判一下季子强的心态,上次季子强稀里糊涂的拿下了自己的一个人,对这冀良青是有意见的,也是心里不舒服的,但鉴于季子强初来咋到,未必知道机床厂的那个厂长是自己的人,所以冀良青就忍住了,没有给季子强飙,想在观察一下,看看这个季子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应该说他不至于这么快就让庄峰拉过去吧?
而今天机床厂出现的这件事情,冀良青从心底是高兴的,他不怕机床厂乱,乱了就更是说明过去那个厂长还是有点作用的,也证明了自己没有一错到底,难道不是吗?将来自己是要找机会说道说道,为什么那个厂长一走,机床厂就出了乱子。
更让冀良青感到有趣的是,这次的事情又是和这个什么都不清楚的季子强挂上了关系,这太有意思了,他帮了一下庄峰,反过来又给庄峰搞出了一个乱子。
对机床厂的收购冀良青过去没有过于关注,一个破厂,如果不是过去那厂长经常到自己家里走动走动,自己真还很难想起它,新屏市差是差一些,可是再差也有很多比机床厂更值得关注的企业。
冀良青站起来,走到了季子强坐的这个沙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去,把那个看着挺宽大的沙全部就填滿了,他在近距离的看着季子强说:“难道不是你乱放炮吗,人家谈的好好的收购,你一下给人家冒了个两千多万出来,你说下,你不是在捣乱是什么?你还好意思说你没乱放炮?”
季子强很惊讶的站了起来,愣了愣,又坐了下来说:“但是,但是我看过机床厂的资料啊,过去不是一直都说的的两千多万资产吗?我不知道他们现在谈的是多少,我还以为就那个数字呢?”
“过去一直是两千多万?怎么刚才福建的客商说他们谈的一千万呢?”冀良青有点惊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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