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现,这里的酒吧大都有碩大的房梁和骨架,容易让人想起北海公园和颐和园里的长廊,小月河是条蜿蜒的河流,河的北岸酒吧成排林立,一间间风格各异的酒吧在有了面积上的优势之后,又多了些田园风情。品 书 网 ( .. )
酒吧街分东街和西街,却都沿着小月河的北岸不断向两边延伸,站在河上任何一座拱形桥上,都可以自由选择或北或南的两岸生活。这里让人感受最多的就是那种幽静曲徊、高树矮墙的胡同气息。陈旧的砖墙、时尚的装饰、大红的灯笼、古朴的大门都能带来一份深厚的怀旧情绪。
季子强和江可蕊找到了一个酒吧,在推开酒吧金属门的一霎那季子强被震撼了,门的存在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在门的两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散着誘惑的色彩,给整个大厅笼上一层朦胧美,舞台的中央不少男男女女们跟着音乐尽情的摇摆着身躯,沉醉在这种气氛之中,或者是金,或者是戴着耳钉,或者是露脐装,或者是超短裙,这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吧台里的酒保专注着手中的摇杯,不被影响似的摇出一杯又一杯满足客人需求的品种,那么淡然,置身事外般冷眼观看这一切,看着他们挥霍着青春和年华在这与机械为舞,却还懵然不知。
音箱里正放着谭咏麟的午夜丽人:为她掀去了披肩客人为佢将酒斟满,她总爱回报轻轻一笑看绮态万千,为她点了香烟有如蜜饯她的声线,她令人陶醉于幽香里两唇合上一片。。。。。。
于是江可蕊就挽着季子强走进了舞池,江可蕊的肚子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大,但这没有影响到她灵动,飘逸,清雅的步伐,她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季子强陪着她轻高曼舞,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细碎的舞步,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当曲终人散,从舞池回到座位上时,季子强感到很累,很累,整个脊椎因为自己长时间的晃动,有了很酸痛的感觉,季子强喝着杯中的红酒,怔怔地、恍惚地看着眼前这场繁华的喧闹,当又一曲强劲的迪斯科音乐响起来的时候,舞池里早已跻满了年轻的身影,他们忘形地扭動着身躯,疯狂地摇动着脑袋,随着音乐的节奏十分投入地勿自舞动着,完全一副不要自己了的模样。
季子强试着甩了几下头,昏昏沉沉的感觉便愈强烈了,但昏沉中却有一种不明所已的舒适感,晕晕地,虚白地,完全没有了意识的感觉悄悄由头部向全身扩散开去,但季子强的思维仍是清晰的,他清晰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奇怪自己怎么就无法达到那样一种疯狂的境界。
一个女孩儿吸引了季子强的目光,她空洞的眼神穿越熙攘的人群,注视着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她的身子被扭動的人们撞来撞去,被动地,毫无知觉地移动着,她不是来蹦迪的。
旁边座位上有个胖胖的男人闭着眼睛摇摆着他那颗大脑袋,身子随着音乐的节奏在高转椅上来回扭動着,样子十分投入。池内一个染着黄头的男生对着一个看起来比较清纯的女孩儿夸张地摆着臀部,不时碰触到她富有弹性的肌肤。
几个女孩儿从旁边轻盈地飘然而过,她们有的穿着吊带紧身上衣、宽摆长裙,有的则穿着无袖衫,配着超短裙。她们满脸兴奋的表情,扭着身子在狭窄的通道上走过,周围暗淡的空间里闪着男孩儿们迷離的眼眸。
这个时候,季子强再次的被江可蕊拉入到了舞池里面。。。。。。。
假期过起来也是很快的,初二之后,按北方的规矩,也就到了可以走亲访友的时候了,乐世祥夫妻都不是北京人,所以在京城里也没有什么亲戚,他们只有朋友。
但朋友的种类是很多的,有忠友、难友、信友、诤友,还有挚友、善友、密友、畏友。
另外,互相以学问切磋的,称为学友;在道上相互提携勉励的,称为道友;经常受其指教助益的,称为益友。也有的是共同参加集会的,可以称为会友;共同结派成党的,叫做党友。
但是,世间上也有的人交友反受其累,比方说损友、恶友、利友,这些酒肉之交、狐群狗党,有时趋炎附势,有时攀龙附凤,见利忘义,就如《经》说的‘有友如华’:当你得意的时候,他把你戴在头上;当你失败的时候,他就弃你如敝屣。
朋友的种类,形形色色,不胜枚举。也有的朋友如蝇逐臭、如蚁附膻,所谓利害相交,吃喝玩乐,这就不能成为益友、好友了。也有的朋友,一生蒙受其益,靠友成功。这种朋友如兄如弟,彼此肝胆相照、推心置腹,遇事开诚布公,坦诚以对,这种朋友相交一生,彼此互助。
但在乐世祥这个地位的人,已经很少能交到什么真正的朋友了,因为他们身处于一个复杂而多变的官场,他周围的人都具有更多的相互猜忌、利害冲突,因此乐世祥几乎没有结交到生死不渝的朋友。
但正如古人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
在京城里,乐世祥还是有一个淡如水一样的朋友,他们没有太多的相聚,也很少相互的联系,但不得不说,他们具有一样的理想,一样的性格,所以彼此都认为对方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