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姐,我洗完了。”埃克塞特裹着浴巾走到床边,一边擦着头,一边看着坐在床上一言不的胡德,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嗯,我知道了。”穿着居家服的胡德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将眼镜摘下来放在了膝盖上:“改造后,我的近视也治好了,现在戴久了眼镜,居然还会有点头晕,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跑下楼去打他一顿。”
埃克塞特有点心虚的瞥了胡德一眼,没敢接话,刚才她踢出那一脚完全是在气头上,现在冷静下来,还是有些后悔的,尤其是胡德的态度现在很不明朗,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埃克塞特,你感觉到了吗,这次的自主晋级,似乎和往常的不太一样,你和我都曾经自主晋级过一次,那时候的感觉,相对现在来说,简直不是同一个级别。”
胡德最终还是没有下楼揍楚剑晨,小心的把陪伴她多年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转头看着埃克塞特说道:“我们都没有靠蓝图帮助晋级的经验,也许,应该去问问黎塞留她们。”
“那我们要怎么和她解释身体的变化?难道和她直接说我们的提督弄到了传说中的彩级蓝图和黄金级蓝图,闲着没事就帮我们晋级了,结果现在感觉不对头,想让你帮我们看看?”
埃克塞特召唤出舰装,抚摸着曾经熟悉,但现在却无比陌生的炮管,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要是我没踢那一脚就好了,现在我连提督的面都不敢见,更别说请他帮我解释这根上面缠绕着无数管线,连炮膛里的膛线都磨平了的主炮是怎么回事了。”
听到埃克塞特的话后,胡德急忙将目光投向埃克塞特的舰装,只见原本固定在腰上的舰装,已经完完全全的改变了模样,炮塔后面纠缠着各种金属的管线,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强大的能量在里面急速流动着,带来一股让舰窒息的沉重压力。
眼睛疑惑的眨了眨,胡德凑到埃克塞特的主炮后面,轻轻掐了掐那些坚韧的管线,顿时,一道急促的充能声从主炮的炮口传出,源源不断的次元力,从埃克塞特的核心中狂涌出来,海啸般沿着纠结在一起的管线灌注到主炮中,让毫无防备的她脑袋猛地一阵眩晕,感觉脑海里一阵的翻江倒海,身体失去平衡的栽倒在地上,刚抬起头,两道带着长长轨迹的光束从主炮的炮口啸然冲出,瞬间在屋顶上开了个大口子,笔直的冲上天空,将浓密的云层破开个大洞后,才消失在胡德和埃克塞特的视线中。
“好强的威力,这种程度的炮击,恐怕就算是史诗级的战列舰,一不小心也可能被它打成中破吧?”胡德骇然的目光紧盯在埃克塞特的主炮上,好一会后,苍白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血色,语气中蕴含着一抹不知道是赞叹还是其他意思的意味。
还没等同样被自己的主炮威力吓得目瞪口呆的埃克塞特冷静下来,一身戎装的敦刻尔克便推门走了进来,红白配色的甲板环绕在她苗条的腰间,高耸的舰桥被门框挡住进不来,只好用一边一台的主炮在房间里巡视着:“胡德,埃克塞特,生什么事了,我好像听见了开炮声?”
“没事,埃克塞特不小心走火了,把房顶轰出一个大洞而已。”胡德苦笑着朝敦刻尔克点了点头,她现在觉得自己的提督似乎天生就是个制造问题的天才,不管是他本身,还是他弄出来的这些惊世骇俗的东西,也许,称呼他为“混乱之主”要更加贴切一些。
“主炮走火?胡德,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什么时候舰娘的主炮也会走火了?”全舰装展开的敦刻尔克,相比平常更显得威风凛凛,手上握着的竹节杖在房顶的大窟窿上指了指,脸上满满的写着“你们骗我”这几个毫无信任可言的大字。
“胡德,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应该告诉我,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目光从埃克塞特不记得收回去的舰装上滑过,最后停留在那两门奇形怪状的主炮上,敦刻尔克碧蓝的眸子猛地一缩,急忙收起舰装,急走两步来到埃克塞特身前,大惑不解的摸了摸那纠结在一起的管道:“这是什么,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