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夜将对方如何与山下开上来的车合围，如何逼迫他们两个下车的情形说了，然后说道：“当时我很紧张，很害怕，他们手里都拿着枪，只要一冲动，我和唐总的命就没了，

警察同志，你知道，当一个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候，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记得我当时已经要吓死了，不知道怎么的，就一把拉开车门，冲出去跟那个打扮成农民模样的人厮打在一起，当时我脑中热血上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想着要保护唐总周全，扭打中，对方胡乱开了好几枪，把我给吓坏了，我死命抢过对方手里的枪，直接一枪打死了他，

转身的时候，我现那四个人从车子的另一边冲了过来，我闭上眼睛，连开了不知道几枪，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四个人已经没有人活下来了。”

“胡说八道！”

常警官冷哼一声，说：“你说你胡乱打死了眼球受损的那名死者，这个我还算可以相信，你说你闭上眼睛，把那四个人都打死了……你觉得我能相信你吗？”

“事实就是这样啊。”张夜很无奈地道。

“他们是四个人，又不是木偶，难道他们的枪是假的吗？”常警官厉声质问道。

张夜脸色一变，说道：“警察同志，我只是在描述当时的情况，虽然死的是他们五个，不是我，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受害者，他们的死，只是因为他们失了手，你觉得刚刚失手杀人的我，心中好过吗？”

常警官盯着张夜的眼睛，似乎要从中寻找什么，他心中极度怀疑张夜并不是一次用枪杀人了，却并不敢说出口。

因为他可以做出这种假设，却绝不能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否则他也许会面临蓄意诽谤等法律指控。

常警官面向唐梦璇，问道：“唐总，我想请问，这些事情生的时候，你一直在车里，对吗？”

“对。”唐梦璇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那么，你的保镖张夜所做的所有事情，你都看的一清二楚，对吗？”

唐梦璇迟疑了一下，再次点头。

常警官冷哼一声，说：“根据现场勘查，张夜开枪的时候，是站在车的左侧，而那四个人站在车的另一边，你说你当时坐车里，你是怎么看到的？”

唐梦璇一时语塞，转而说道：“我只能看到张夜开枪。”

“你只能看到他开枪，又怎么能证明是他杀掉了那四个人呢？”常警官莫测高深地道。

“常哥，你到底在怀疑什么？”矮个警察问道。

“我怀疑，这件事还有一个从未露面的人！”此时，常警官几乎可以断定，张夜和唐梦璇还有帮手！

“还有一个人？”矮个警察狐疑不定地说。

“对，还有一个人！”常警官十分肯定地道：“刚才咱们两个可都看清楚了，那四个人当中，每个人的眉心都有一个枪眼，四个人，四个枪眼，都在眉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个训练极其有素的人在暗中开枪！”

“有道理！”矮个警察点点头，说：“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张夜方才说他是闭着眼睛开枪的，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打中了谁，打中了哪里，而那个藏在暗中的人，帮他一枪一个，解决了对方，而张夜还以为是自己打死的！”

“对！”常警官点点头，道：“否则根本无法解释，张夜胡乱开枪，为什么对方并没有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