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纳刚要作,被凡妮莎及时制止,“言语就像风,真正伤人的是刀和剑。”她微笑着转头对狄伦说,“我们是兄妹,要去酒神殿继承舅父的遗产,如果你能让我们船到付款,我们会付你双倍的船钱;如果不能,”凡妮莎冲雷纳挤挤眼,“我哥哥有的是力气,他可以免费做苦工。”
“哼,每个人都这么说,”狄伦一边指挥水手们搬运香料,一边嘟囔着,“结果我要多喂两张嘴。要不是前天夜里海神带走了我三个水手,我才不会让女人上我的船。”他带着两人走下甲板,船仓里扑面而来的臭味令凡妮莎一阵眩晕,积年累月的屎尿臭和男人身上的汗臭完美融合,以至于把大海的咸味和港口的鱼腥气全给掩盖了。“这儿,”船长指着角落里装满茴芹、豆蔻和洋葱的大袋子,“你们睡这儿。”
“不!”几乎是异口同声,凡妮莎和雷纳大叫道,“我们需要房间,哪怕只有一间也行!”
“哈,我就知道,”狄伦精明地扬起下巴,“你们不是兄妹,而是私奔的小情侣。”
“听着,狄伦船长,”雷纳把船长拉到一边,低声说,“我妹妹她怀孕了,我们出身在贵族家庭,家里人要是知道她未婚产子一定会杀了她,所以我要带她去孩子的父亲家,我请求你,给我们一个房间,我会努力工作,保证不会令你失望。”
狄伦半信半疑地打量他们一眼,最后耸了耸肩,“随你爱怎么说吧,隔壁有间放酒的货舱,不过你们只能睡在过道里。”
雷纳和凡妮莎千恩万谢地送走了船长,这才长舒一口气,凡妮莎捅了捅雷纳:“怀孕,哈?你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
“在你要我拼命干活的时候。”
两个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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