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自愿扑向火焰,也没人逼它。”凡妮莎听见大块头在下面费力地点点画画,“——好了。”接着绳子跳动,大块头爬了上来。
与凡妮莎猜想的一样,月光下的男子高大健壮,有着角斗士般的身材,但看上去更加灵活,他一爬上来就开始卷绳子,凡妮莎只瞧见他穿着水手的常服,肌肉达,头被月光染成银灰色。
就在公主想要近一步询问的时候,船头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说话声。银男子的反应比凡妮莎迅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进尾楼边堆满板条箱的空隙里。
“维克多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得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现的。”是船长的声音。
“能有什么办法,他越来越暴躁,找不出变人的方法他会更暴躁。”
“听说有人盯上咱们了,”船长四下里瞄了一圈,“我不得不多加小心。”
“你最该小心的是维克多。”
“是啊,上个月我不过晚到了一天,他就杀了我三个水手。”船长咬牙切齿地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看今天那位姑娘,漂亮得像朵刚刚绽放的玫瑰,我这是在造孽呀!”
“唉,谁让咱们的女儿在他手上呢,你还是小心别把维克多惹火了吧。”
“明天又是最后一天,我真怕他起疯来掀翻我的船。”
“你的船算什么,不过是口会游泳的棺材,要是去晚了,我的卡珊卓拉才可怜,维克多会加大她的剂量,你知道他最喜欢处女的血……”
两个人走过公主和银男子藏身的地方,声音渐去渐远。
处女之血!凡妮莎几乎叫出声来,他们在谈论吸血鬼吗?她瞪着面前的银男子,对方只是警觉地看着外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凡妮莎这才觉自己和他挨得有多近,板条箱跟仓壁间的距离小得可怜,两个人挤进去的时候只能相对而立,尽管凡妮莎努力不让身体碰到银,但偶尔的海浪还是使他们摩擦不断。这种境况让人脸红,凡妮莎甚至能闻到银身上那股男子特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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