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特摇摇晃晃地坐在马上,像个喝得烂醉的酒鬼,但如果有人仔细打量,就会现他的肩膀和两条腿都在往外渗血,即便重新更换的麻布衬衣和黑色披风也掩盖不住流血的真相。
“水。”可怜的王双手被绑在马鞍上,眼神迷离,好像随时会昏厥过去。骑在他旁边的女没理他,继续赶路。“水,水。”
蒙着面纱的女顿了顿,扭头看了看王开裂的嘴唇,勒住缰绳跳下马来,此时布兰特已经趴在了马背上,刚才被凡妮莎打肿的眼框使他更显狼狈。蒙面女解下腰间的水囊递到王嘴边,刚才还气息恹恹的布兰特猛地攥住女的手腕就势一拧,身体已经跃下马背,女也不惊慌,另一只手狠击布兰特的脖,同时挥拳还击,布兰特刚一落地已经知道自己的腿支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十分难缠,直接冲撞和大幅度进攻对她灵活的身形丝毫不起作用,她总能躲开王那致命的拳头,时不时还会在他的伤口上狠抠一把,痛得他不顾身份地嗷嗷直叫。
蒙面女的拳头再次落下之前,王终于喊停:“停,这回我真的要喝水。”他气喘如牛,感觉除了学习写字还没有哪件事能让自己这么筋疲力尽。
“刚才你已经浪费了太多水,现在没机会了。”面纱下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布兰特估计她应该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身手敏捷,步态轻盈,是个难得的战士。
“一个善意的提醒,”布兰特喘息着举了举手,“你打结的技术比偷袭差劲得多。”王对于对方不光彩的偷袭一直耿耿于怀。
“闭上你的嘴,如果你不想口干而死。”
“在死之前请让我知道我究竟惹了谁,”王斜眼打量身旁的蒙面女,“还有我的侍从在哪里。”
“别演戏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