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苍白地笑笑.摇摇头.“这几天布兰特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对方的计划不应该如此轻易便被破坏.现在.大军离绝冬城越來越近.我的情绪也越來越激荡不安.你说.这会不会是伊凡投下的另一个圈套.”公主的指甲深深陷进雷纳的手臂.“他想要夺去我的江山.想要控制一切.他疯了.”
“不会不会.嘘..”雷纳搂住公主的肩膀.不停地安慰她.“有我在.他不会再伤害你分毫.”
“你知道吗.”凡妮莎仰起脸.看着月光下的弓箭手.“那一刻.我以为你会故意射偏.毕竟布兰特的存在会将那个结永远横亘在我们中间.但你沒有.你为了我而拯救了他.你是最值得我信赖的人.如果你也不在了.我不知道还能依靠谁.我绞尽脑汁.对付我的姐姐、我的父亲.对付天下人.可是只要有你在.我的生命里总有洒满阳光的希望.只要这希望不灭.我就能继续撑下去”
凡妮莎的话沒有说完.嘴唇便被雷纳的压住.说不出话來.
如果在一个月前.凡妮莎会拼命反抗.不死不休.但现在.此刻.雷纳身上散出的阳光般的气息驱散了连日來的阴霾.她把自己推向他.紧紧地拥抱这缕阳光.生怕他从指缝间漏掉.他们的舌头绞缠着.仿佛两颗甜蜜的蜡滴融合在一起.不愿分离.
日复一日.沿着海岸.白天赶路.夜晚研究作战方略.直到最后树木渐疏.眼前出现绵延起伏的山丘.蜿蜒的溪流和阳光普照的原野.平原上.数栋烧毁的庄园骨架像焦黑的烂牙齿一般竖立.又走一整天.凡妮莎方才隐约看到魔戟堡的塔楼耸立在蓝色的湖畔.
她还记得在奶妈的故事里.这是一座由恐惧所建筑的城堡.黑心赫伦将婴孩之血与泥灰混合..每当说到这里.老奶妈总会压低声音.孩子们得靠过去才听得见..但伊凡的诅咒如影随形.穿过巨大的石墙.天空降下带毒的血雨.毒死了赫伦和他所有的儿子.公主一边驱策圣光不断前行.一边咬紧嘴唇.不会太久了.她告诉自己.那些塔楼就只有数里地远.
但他们那天走了一整天.第二天又走了大半天.才终于到达唐纳德爵士麾下大军营区的边缘.即城堡西面一座烧成废墟的小镇.远看魔戟堡容易使人产生错觉.因为它实在过于巨大.庞大的围墙从湖边拔地而起.陡峭突兀一如山崖.城垛上排列着木铁制成的弩炮.看上去就跟虫子一般小.魔戟堡的城门楼有绝冬城的主堡那么大.石壁开裂褪色.十分可怖.从城墙外看去.只能见到五座巨塔的顶端.其中最矮的一个也有绝冬城最高塔楼的一倍半高.但它们不像正常塔楼那样高耸屹立.凡妮莎觉得它们好似老人粗糙弯曲的手指.正在摸索飘过的云彩.她记得威玛奶妈讲过.石壁如何像蜡烛般融化.血雨顺着台阶和窗户流淌.闪耀着阴暗炙热的红光.朝赫伦藏身之处流去.眼下.公主相信故事里的每一个字.这些塔楼一座比一座诡异畸形.它们凹凸粗糙.破裂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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