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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酒城邦的战况似乎并不顺利,凡妮莎最近经常看到泰伦斯跟他的御前议会密谋着什么。
从大魔法师米斯给凡妮莎的特殊密函里,王后可比国王知道的更多。斯纷克伯爵不听部下的建议,执意从象牙湾南部的红树镇出,舰队没有经过兰盾河入海口洋流的加速,加之遇上顶风,航行了一个月才到达怒海边缘。而正当舰队需要上岸补给的时候,离他们最近的温莎公爵堡又以各种理由拒绝他们登陆。斯纷克想都没想便向温莎公爵堡开了火,这下引了双方激烈的交战;烈炎舰队毕竟远路而来,温莎公爵堡以逸待劳,而且海防充足,斯纷克被杀得落花流水,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麦酒城邦航行;这样一来,没等到达麦酒城邦,烈炎战舰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兵力。
作得好。凡妮莎满意地想。我相信,我的大魔法师在这件事情上有着功不可没的催化贡献。现在,恐怕我那自负自大的夫君正在考虑御驾亲征呢吧?
果然,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泰伦斯都在看着花园池塘里的鱼。
“您在这儿,我的国王。”凡妮莎找到泰伦斯,在他身后行了一个看不见的屈膝礼。
“过来,我的王后。”这几天,泰伦斯不再虐待凡妮莎,就算在床上,也总是有说有笑,平和得不像他自己。
“你在看什么?”凡妮莎附下身,坐在被烈日烤得滚烫的红石条阶上。
“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泰伦斯指了指水池里畅快游泳的鱼儿,“猫喜欢吃鱼,可猫不会游泳,鱼喜欢吃蚯蚓,却终生不能上岸。”
“这是个谜题吗?”凡妮莎以手托腮,“还是什么晦涩的暗示?”
泰伦斯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我倒觉得这是个启示——上天给了你许多诱惑,却不会让你轻易得到,要想实现,就要自己奋斗。”
“你什么时候变成智者了?”凡妮莎笑笑,捡起一块小石头,朝水池扔去,石头落水,吓走了四处游曳的鱼儿。
“就这会儿。”
“可你别忘了,”凡妮莎突然正色道,“猫想吃鱼,抓到老鼠就会有人给它鱼;可鱼想吃到蚯蚓,却得付出生命的代价。我没看到猫和鱼,只看到递给他们东西吃的那只手,那只手才是无上的权力象征。”
一时间,泰伦斯睁大双眼,仿佛不认识眼前的王后一样看着她,接着警惕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烈炎国的战舰在海上遇到了什么——”凡妮莎甩甩头,把卷间盘踞的热气赶开,“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你那不懂礼貌的斯纷克伯爵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
“任命他作舰队总指挥是个错误。”泰伦斯无法否认。“我在考虑将他们撤回来。”
“千万不可!”凡妮莎伸出手拉住泰伦斯,“既然要打,就打到他们服输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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