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我想回到烈炎国处理政务,我该怎么是好呢?”凡妮莎往嘴里送进一块不知名的动物的肉,它在她牙齿的夹击之下出吱的一声,接着肉香四溢,那味道令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哦,这是什么?”
“是地龙肉,我的孩子。”卡弥拉女王用她那苍老的声音说道,“如果你想回去,尽管回好了,但我的儿子不能跟你走,他要留下来帮我治理山陵之国。”
凡妮莎差点笑出声来,眼前这沟回纵横的隧道就是山陵之国的全部,他们还有什么好治理的,难不成,这里也像火龙寨一样,有地下暗油吗?“可您知道,我是烈炎国的女王。”在地位上,凡妮莎与卡弥拉是平等的,她肯下嫁给穆顿其实完全出于政治原因,这一点老练的卡弥拉女王当然明白,“女王走到哪里,她的丈夫就得跟到哪里,对吗,我亲爱的公爵大人?”凡妮莎把头转向穆顿。她今天真迷人,眼神迷离,棕红色的秀蓬乱而美丽,她抬起头,一身金绿相间的锦袍映出闪烁的烛光,“如果我连自己的夫君都拴不住,那还有什么魅力可言?”
“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卡弥拉女王脸上挤出嘲弄的笑,像开了一朵细碎的菊花,“烈炎国的男人正是为你的魅力所倾倒,才甘心接受你的统治。”
你就尽情的笑吧,凡妮莎心想,等到了明天,穆顿主动要求跟我回烈炎国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宴会结束,凡妮莎被穆顿抱回属于他们的洞穴王宫。她还记得上一次新婚之夜,自己是被泰伦斯拉进婚房的。
这一次当然会有不同。
凡妮莎看着眼前的山陵矮人王子,他有着半人的血统、英武的身材和一张忠诚可靠的脸,他与自己是私交甚笃的朋友,也许他还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小迷恋,但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在关键时刻的自我牺牲感动了他,并帮他成功从泰伦斯手中救出了亲生母亲。
不过很快,他就要恨我了。那一点点感激很快会在我的攻势之下转变为愤怒和憎恨,他会像恨泰伦斯那样的恨我!
夫妻之礼行得按部就班,穆顿既表示了对凡妮莎的尊重,又不失男人风度,总之比泰伦斯给她的新婚之夜好太多。虽然两个人都知道这只是一场政治婚姻,但起码没有迂腐到不会从中找乐趣,穆顿对凡妮莎非常满意,除非停下来休息,他的手就没离开过女王的腰。
“我早就想对你说,你做的事总能令人大吃一惊。”穆顿轻吻着凡妮莎的卷,“我听说了你与烈炎国精锐在绝冬城的战斗,那场战役已经被说故事的人传得神乎其神了,人们都说你是长着圣天使之翼的女神,几乎不费刀兵就拿下了泰伦斯的主力……”
凡妮莎微笑着,“那场战役的确精彩,但还有件更需要你关注的事呢。”她的笑意渐渐冷却下来,“明天,我们一同回烈炎之国吧,有一个人在等你。”
穆顿收住声,脸上绽开的微笑也如被寒风冰冻一般枯萎,“你囚禁了我的母亲?”
凡妮莎点点头。在他面前,否认或狡辩都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我或你其中的任何一个不回去,雪兰卫就会杀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