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合达却是耶律南仙从辽国陪嫁而来的家奴。
李仁爱皱眉道:“国中之人会不会排斥萧合达?”
耶律南仙摇头道:“萧合达素来武勇,和守城的许多将士都有交情,再者他是我陪嫁的家奴,也就是西夏人,国中之人不会排斥他的。”
李仁爱道:“可是现在城中的兵马是舒王管着的,突然剥夺他的兵权,恐怕会让他多想吧。”
耶律南仙笑道:“国主多虑了,此时他也在避嫌。这两日他严格约束城中的兵马,便是怕被人误会。国主给他下令,让他交出兵权,恐怕他巴不得呢。”
李仁爱不解道:“这般说来,舒王并没异心,为什么还要剥夺他的兵权呢?我看还是继续让他管着吧,反正城中也没多少兵马。等日后再组建兵马时,让萧合达领兵便是。免得他多想。”
耶律南仙看着稚嫩的儿子,不由摇头道:“人是会变的,他现在没有异心,但是不保证以后没有异心啊。濮王的兵马如今还没有回国,一旦他的二十万大军回来,到时难保舒王不动心啊。你如今是国主了,对臣下一定要恩威并施。既要给他们恩情,让他们为你尽忠,也要有国主的威严,免得他们欺主。你以前便是太过仁慈,宫中的下人都不怕你,以后你要改正。他们犯了错,你就要惩罚,否则他们会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
李仁爱痛苦的点头道:“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这便下旨让萧合达接管城里的兵权。”
“同时多加赏赐舒王,虽然此事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用意,但是你还是要给舒王一个台阶下的。可以封赏他的子嗣,加的官爵,但是不能让他掌握更多的权利。”
耶律南仙看到儿子痛苦的模样也是十分不忍心,但是如今的形势也逼得她不得不让儿子改变。
耶律南仙又劝导了李仁爱一阵,才让李仁爱去拟旨。
舒王仁礼接到李仁爱的旨意后,并没任何不快,当即交出了兵权。
萧合达接管了兵权,少不得提拔一些心腹,掌控兵权。
再说镇戎军中,种师道、卢俊义、刘仲武等人都云集厅中。
种师道道:“昨夜我收到前宋朝环庆路经略使薛嗣昌的书信,他想换取一个富贵后半生的机会,若是太子能免去他罪责,他愿意带兵把仁忠兵马拖在横山外。”
刘仲武闻言,摇头道:“此人反复无常,当真无耻之极。刚刚投了西夏,如今看西夏败局已定,却又想着来投靠我大梁。”
武松道:“这厮叛国投敌,以太子性子不诛灭他三族都算便宜他了,还想着富贵后半生。黄潜善不过说了下,便被斩了,他却是把西夏兵马直接放到了陕西来。”
种师道点头道:“薛嗣昌恐怕就是知道黄潜善的下场,才想着不让朝廷封他官职,只是免去他的罪责。”
穆弘皱眉道:“这等腌臜泼才,逮着了杀了便是,如何能免他的罪责?”
杨志道:“如果能堵住仁忠的二十万兵马,倒是也值得一试。”
武松道:“太子已经突入西夏,我们又耽搁不得,除去我们五万兵马,陕西也就没多少兵马了。便是堵住他们又能如何?”
一直沉默的许贯忠道:“依我看,此事倒是也可行。接应太子的五万兵马不能耽搁,但是还有五万番兵和李应将军的一万兵马。京兆府有林冲将军的一万兵马,永兴军也能调集两万兵马吧。再加上鄜延路的兵马,三面夹击,还是很可能大败仁忠兵马的。”
种师道点头道:“许将军说的不错,我也觉得可以试一下。不论成败,都可以把仁忠部拖在陕西一阵,也为太子减轻压力。若是成功的话,拿二十万西夏兵马换薛嗣昌一人倒也值得。若是不成功的话,恐怕薛嗣昌也多半性命不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