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王府,书房里整齐摆放着各种书籍,书柜两旁各放着一个花瓶,青色的花釉没有丝毫杂质。
而萧绝坐在书房里认真地看着被萧容泽强赛进来的奏折。
他时不时地勾勾画画,加上批注,表达自己的观点,甚至连秋水漫过去,他都没有现。
“王爷王爷,这是外面有人给你的信。”常风匆匆走进来,神色严肃。
顿时,萧绝被吵醒了,他的神色有些不耐,却在看到秋水漫的瞬间变成了歉疚:“漫儿,你怎么来了,等了多久?”
他居然看奏折看的秋水漫来都不知道,心中有些愧疚,但秋水漫却对他甜甜一笑:“没多久,我没事,反正忙的是你,我不过是过来看看,对了,常风,是什么人送来的信?”
闻听此言,常风面露难色。
他无奈地挠了挠头,说道:“属下也不知道,那个人将信递给我就走了。”
此时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萧绝,生怕萧绝生气,因为萧绝不喜欢看来历不明的信,他是想问清楚来着,但那人走的太快了。
“嗯,拿来看看吧。”萧绝面色平静,没有看出来生气的神色,常风也松了一口气。
萧绝将信展开之后,平静的神色变得冷凝。
“萧绝,怎么了,信里说的是什么?”秋水漫好奇问道。
信封上没有署名,但萧绝看笔迹就知道,写信的正是已经消失了几年的穆流非。
“是穆流非的信。”萧绝声音中隐藏着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楚是恨还是怀念当时一起合作的时光。
不过,这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
“穆流非,他为什么突然给你写信,是有什么大事吗?”秋水漫也觉得奇怪,穆流非做了那么多伤害她和萧绝的事情,被萧绝网开一面放走,并且与裘香雪终成眷属。
若是心存感激的话,自然隐姓埋名一辈子,再也不出现在她和萧绝的视线里。
“是裘香雪生下一子,他是来报喜的。”萧绝冷笑一声,完全不明白穆流非何必多此一举。
若不是他当年算计,他也不会与漫儿阴阳两隔。
“哦,那也算做一件喜事吧。”秋水漫不知道作何解释,只好随口说道。
“他大约过段时间就会来皇城。”萧绝接下来的话让秋水漫吃了一惊。
“哼,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居然还有脸来,王爷,我们就当没有看过这封信,把信扔了吧。”常风在萧绝身边多年,从来没见过那么卑鄙下作无耻的人。
闻听此言,萧绝的神色变得凝重。一身黑衣居然不再狂狷,反而多了分痛苦和孤独。
“罢了,他要来就来吧,漫儿,你以为呢?”他扭头看向秋水漫,征求秋水漫的意见。
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可能原谅穆流非所做的事情,但相交一场,他也不希望穆流非来到皇城,举目无亲。
秋水漫盯着萧绝,目光由痛苦变得平静,突然间,她笑了起来:“萧绝,听你的吧,说到底,穆流非不过是个可怜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所以丧失了本性,不管他怎么破坏,我们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在一起吗?所以,我已经不介意了。”
闻听此言,萧绝紧紧地将秋水漫抱住,他的唇在秋水漫的顶摩挲着,声音于平静中带了几分颤抖。
“漫儿,有你,是我萧绝三生有幸。”
此时,常风早就知趣地退了下去。
其实,如果当时穆流非没有一错再错,他会是萧绝一生的朋友,年少相交,在他最受冷落的时候,穆流非一直不离不弃。
他不能忘本。
“所以,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的。”秋水漫同样抱紧了萧绝,说道。
室内安静,唯有时而从开着的窗户外吹进来的风,将放置在桌上的信刮飞落地。
后院里,是练武场。
一个个的假人,在家丁的操纵下动作机敏。
不远处就是一片青青的草地,以供练武的人锻炼,此时,洛天在无邪的指导下展示着一个个的动作。
“无邪,你看这样行吗?”洛天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
但无邪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洛天,你出招太过犹豫,这样不好,你所练的武功对内力要求不高,要求的就是快,所以还需要多加锤炼。”
“哥哥。”奶声奶气的声音,无邪严肃的脸立刻变得十分温柔。
只见,他迅速扭过头,无忧手中抓着梅花糕,冲着他和洛天笑。
“无忧你怎么来了?”无邪对无忧的关心,属于人神共愤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