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说着,眼神就色眯眯的扫着我,我满脸不自在的躲到北冥流觞身后去了。
没想到,北冥流觞却想也未想,抬手就割掉了那个汉子的耳朵,那人顿时痛得大喊大叫起来,这也引来了旁边人的目光。
“觊觎我的人,就是这个下场。”说完,他抱着我,一踢马肚子,就奔跑了出去。
“怎么这样啊,疯了吗?”
“嘘,你不觉得他和那个人很像吗?”
“那我们以他马是瞻,岂不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至少一朝君主,一朝臣,皇上信任他,杀了那人,他便能顶替,对自己人总归要好一点的吧?”
“此事,左相右相都未参与,我们是不是鲁莽了?”
后面的那些官员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我小声的说:“不过是句话罢了,你何必割了那人的耳朵,徒增变数?”
“没有变数,在我眼中从来都没有变数,今夜他们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没有退路了。”北冥流觞冷冷的说:“再者,我割他耳朵,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立威。”
说话间,马已经到了宫殿外,真的,所有御林军都不加阻止,一路上都没有守卫,但是,在马背上略高,能清楚的看见,除此之外的地方,都是重军把守。
“呵,那皇帝,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我啊,无妨,以后不要他信任,要他怕。”北冥流觞扫视一圈儿后,眯着眼冷笑道。
我真的不懂,他到底为什么要换个身份,就只是为了引出这些怀着异心的人吗?
“寝宫到了。”一个人喊了一声,我抬头,看见一座巍峨的宫殿,十分宏达,红墙碧瓦,就好像在皇宫之中又多出一个皇宫来一般。
而所有人到了这里,就怯步了,晚风轻拂,今天是月圆之夜,月儿十分明亮的照耀着大地,也把那宫殿的影子拉得很长。
“冲进去,砍了那人。”北冥流觞淡淡的说。
除了君千逸响应,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真正是懦夫啊,敢跟我冲的,跟我走!”他大喊一声,本以为没人会跟着他,没想到还真有几个人,不知从哪弄来的火把,冲到近前,却都不敢再进了。
只见魁拖着长剑,站在那里。
“魁大人,好久不见啊。”北冥流觞淡淡的说,我仔细看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这么晚,千岁爷来此处何事?”
“求见爷,有要事禀告。”
“夜深了,爷已经休息了,不见任何人。”魁冷冷的说。
“是吗?是不见人呢?还是见不了人?”北冥流觞慢条斯理的问。
“你大不敬,我要割下你的舌头给爷。”魁愤怒的抬头,飞身就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