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大呼坑爹,无可奈何地跪了。
伊云看着赵芸萱手里的令牌,两眼放光,尼玛,这东西好像很厉害啊?金陵王一脉在开国的时候究竟做了什么?太祖皇帝居然给她这么不要脸的令牌,完全可以挑战国家法令啊!咦?等等,我好像闻到了很大的包子香味。
伊云定睛仔细一看,赵芸萱手上拿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金光闪闪的令牌,而是一团用金箔纸包起来的圆滚滚的东西。
“汗,表妹,你拿这个……究竟是个神马东西?”
“嘘!表哥别揭穿我啊。”赵芸萱小声道:“这是城东的‘自由牌’包子,用金箔纸包着,金箔纸上面刻着的‘自由’二字是人家的老招牌……咳,这个包子很贵的,我犹豫了好久才买了一个在身上放着,打算留到最饿的时候再吃。”
伊云:“……”
“太祖皇帝怎么可能乱这种令牌嘛!”赵芸萱嘻嘻笑道。
“好吧,你赢了!连我都差点被骗过了,还好我隔得近。”伊云大汗。
赵芸萱拿了个包子出来冒充令牌,就是欺负钱谦益站在远处的船头上,跟本看不清楚她手上拿的是什么,再厉害轰轰地来一句“太祖赐的令牌”,隔了一千多年前赐的东西,哪有人搞得清楚是不是真的有?再加上她金陵王的身份,说出来的话别人还真不敢怀疑……
钱谦益这家伙虽然人品很烂,但是饱读史书,他知道金陵王的祖先是太祖皇帝当初收下的第一个家臣,随太祖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为大萌国的建立付出无数心血,还曾力敌百万敌军,斩五十几员敌将,救出少主,若论功绩,天下无人能及,说不定有会有这么一块令牌啊!
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太祖不敬是很可怕!
钱谦益乖乖地跪在船头,大呼:“太祖万岁!万万岁!”
得了吧,哪有人真的万岁?若是真有人万岁,现在的皇上就还是太祖皇上,怎么轮得到朱清清清清?伊云哼哼了一句道:“钱谦益,我和表妹要走人了,你没意见了吧?”
“微臣不敢!”钱谦益变得像只鹌鹑一样乖巧了。
赵芸萱得意洋洋地拿着“自由”牌包了,向着钱谦益又挥舞了一下,手指头稍稍用力过度,不小心在上面按了个凹坑下去,伊云一看,汗水狂流:“喂,表妹小心,你把包子捏凹下去了……”
赵芸萱:“……”
众妹子:“……”
“吓?可别捏暴了馅,那就不好吃了。”赵芸萱赶紧把那个包子塞回了怀中。
“哈哈哈,还好没人现……他们根本不敢正眼看这个东西。”伊云大笑。
“嘻嘻,走啦,开船吧。”赵芸萱对着旁边的船上招了招手,照夜玉狮子宝马纵蹄一跃,跳到了伊云的大船上来。
“表妹,你没有什么手下一类的吗?”伊云奇道:“就这么一个人?没养私兵?”
“没有!家里就我一人,父母年轻时就病死啦。”赵芸萱嘻嘻直笑:“咱们金陵赵家从来不养私兵,就这么一代代的传下来,家里就没别的人。据说先主收过一个脸长得像包子的人做家将,后来那个包子人的后代越长越漂亮,不像包子了,我的祖辈就把他们开革了。”
真是奇怪的家族啊!
伊云把临检官和他的手下全都扔回了他们临检船上,不再理会,周岚夜下令漕帮的船只们再度启程,逆长江而行,向着上游继续前进。
直到他们离开了许久之后,钱谦益才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抹着汗道:“真是坑爹,金陵王一脉居然有太祖皇帝留下的令牌,真是太可怕了,万一冲撞了那东西,被先斩后奏了都是活该。”
这时他身后有一个小官儿低头走了上来,小声地道:“钱大人,下官看那块令牌有点眼熟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哦?你知道那令牌的来历?”钱谦益大奇:“连我这种饱读史书的人都不知道啊!”
“那个……下官……下官不是很敢说……”
“快说!”
“那块令牌很像城东的自由牌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