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边那抹红霞,渐渐消失不见,天色随即变得暗淡起来,同时也意味着一天又将过去。
在中州某个县城的郊外,一片密林傲然挺立在这旷野之中,说来也怪,这里地处平原,鲜少能看见树林,可眼下这里就正好有这么一大片,尽管已是寒冬季节,可是这片针叶林仍然显得是那么苍劲葱绿。
如果此刻有人靠近树林,他会惊讶的现,在这片树林里面,竟然藏着不少人影,隐隐还传来阵阵鼾声,如此天寒地冻的,即便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恐怕都不会选择在这里停留,可眼下却偏偏有人躺在树林里,而且还一躺就是一大片,这不能不说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而在这树林的外围,几个年轻女子正各自靠着一根树杆,双眼迷离的望着远方,偶尔也会回过头来朝树林里看上两眼,然后露出各不相同的表情。
“天黑了……”这时,其中一名女子抬头望着那渐渐扣下的夜幕,神情显得有点茫然,眼里也同时射点点忧伤的神色。因为她很清楚,天黑也就意味着又一场的血腥战斗,即将由此拉开序幕,虽然她也很希望能尽快解决对手,但是那些数千上完人的死伤场面,让她还是感觉太过残酷,心里总是那样渗得慌。
“怎么啦,诗怡,还没适应过来?”这时,听到同伴的叹息,另外一名年轻女子,当即拍拍身上的红色羽绒服,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也不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那些心理障碍早已不是问题,只不过,月娇,看着那成堆成堆的尸体,你难道就没一点感触?他们原本可以活得好好的,可就因为选错了路,然后便过早的失去生命,你不觉得这是多么的悲哀么?”
望着身边的红衣女子,刘诗怡当即露出几分迷茫之色,因为柳啸天的一道命令,逍遥门近十万精英兄弟全部冲向战线,而白若冰则是带着她和雅子两人,亲自前来坐镇指挥。
至于她身边的黄月娇,一来是考虎到逍遥门的这次行动,其规模之大,决心之狠,基本都是前所未有,是以,黄月娇便立即决定将天眼堂的指挥部全线前移。
“悲哀?”听到刘诗怡的拷问,黄月娇当即淡然一笑,随即,望着不远处的那片小草,黄月娇当即轻声说道:“人生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像啸天,像我们,像逍遥门的众多兄弟姐妹,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都是身不由己?因为我们都有着天生不服输的姓格,所以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向侵犯我们利益的敌人开战,因为我们都有着同样的梦想,所以我们一起涉足江湖,只是,一脚踏进来,就再也回不了头。”
“嗯,这就是江湖,充满了杀戮,充满了血腥,充满了你死我活的争斗,如果你不想被敌人打到,就得杀开一切阻挡,却创造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世界万物的竞争法则,莫不过都是如此,适应者生存,不适应者淘汰,这其实没什么悲哀不悲哀的。”这时,山口雅子也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的说出心中感想。
曾经,身在樱花会的她,别说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连她们樱花会内部,也会因为权利而展开派系之争,血腥,残酷,冷漠,基本上是她们每个人的姓格特征,当然,这一切在她执掌樱花会之后,渐渐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过去一切至今都仍然深深烙在她的脑海里。
姐妹三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刘诗怡口袋里的电话,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随意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刘诗怡的眉头顿时微微皱了起来。
朝黄月娇和山口雅子歉意的看了一眼,刘诗怡随即便走到一旁,顺手接通了电话:“喂,妈,找我什么事?”
“诗怡,你爷爷下了死命令,让你立马回家。”电话那头,刘诗怡的母亲廖冬梅,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当即直接说出自己打来电话的用意。
“妈,我不回去,我要留在啸天的身边。”面对自己母亲的直接了当,刘诗怡拒绝得那也真叫一个干脆。
“唉,诗怡,你爷爷这次的火得蛮大,先前还将我和你爸狠狠训了一顿,说我们俩没能将你教育好。”似乎早料到刘诗怡会是这么一个反应,电话那头的廖冬梅当即轻轻的叹了口气。
随后,廖冬梅那慈祥的声音又在电话那头响起:“诗怡,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的,你跑去瞎参和什么,听妈的,赶紧回来,否则你爷爷真有可能会跑过去,将你绑回来的。”